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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第1页）

&esp;&esp;有兴趣的宝贝们可以搜一下，了解一下摩梭族的习俗

&esp;&esp;纹身铺柳掌柜

&esp;&esp;怀山州府的气象与望海不尽相同，两个地方都很热闹，但望海的热闹是富贵人的浮华，怀山的却是每个人的热情。

&esp;&esp;在主街上闲逛两圈，买卖的玩意种类数目都不如望海，基本上是姬羲元见过的。既然主街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姬羲元拉着冬花夏竹就往小巷子里钻。

&esp;&esp;本来只有小猫两三只的后街一下子变出十几个客人，店家的叫卖声也大起来。除开主仆三人，其他都是便装的赵府侍卫。赵府上下明面上默认姬羲元是偷偷溜出来的，私下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掩耳盗铃地跟了许多护卫。双方保持着隐秘的默契。

&esp;&esp;夹杂着乡音俚语的叫卖声中漫步的姬羲元，停在一家没有人揽客的店前。牌匾上连店名也未有，刻有类似兽首的复杂图案。姬羲元将将露出疑惑的表情，旁边立刻就有路人跳出来为她解惑：“阁下可是初次来我们后街？”

&esp;&esp;这个人有点眼熟。姬羲元洗耳恭听状：“是啊，也不知这店是做什么的？怎么连个店名都不写。”

&esp;&esp;对方摆出“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手撑在店铺装饰用的圆柱上，优哉游哉地说：“州府中很多达官贵人原先都是山寨里的人，还有文身的习俗。身上有文身代表成年，才可以进行鱼水之欢。除非是要做官的，其他人无论女男二十岁都是要文身的。”

&esp;&esp;尤嬷嬷讲述的故事中，怀山公主的情人就是身有复杂文身的男人。这就是说明怀山公主喜欢的是个成年人。

&esp;&esp;“那牌匾上的图案也是文身？纹样太复杂了，有什么讲究吗？”姬羲元抬头端详，奇怪的图形似虎似鱼，或者两者皆有？

&esp;&esp;路人拍了拍圆柱，提醒姬羲元来看，“基本上最主要的十八种文身都在这里刻着，当时山寨有十八支势力，这些文身是他们中的‘贵族’、‘头目’才有资格纹的。虽然她们大多被招安成为州府的豪族，但习俗一直保留下来了。”

&esp;&esp;姬羲元围着圆柱走一圈，认真将图案记遍，在圆柱的顶端数出嗯嗯？

&esp;&esp;心里明白缘由是一回事，生气是另一回事。算算时间，也才过去两个月，顺着线索侦查，联系沿路各地官府注意，能追回部分孩子。姬羲元将想法和柳掌柜说了。

&esp;&esp;柳掌柜沉默一会儿，问：“殿下见过无法延续家族血脉而发疯的人吗？我见过这样的疯子整整满山。”

&esp;&esp;“？”明明全大周只有姬羲元家有皇位要继承，但总有人比她急。

&esp;&esp;“早年间柳家族里丢了一个女孩儿，是那一支的顶立门户的独苗。”柳掌柜双手拢着茶杯，低垂着眼观看花瓣沉浮，声音低沉，“这间铺子本来是那一支的，传了两百年，是五代人的心血。她带着最后的家当求到门前，我应了。点两百健将沿途追查，仗着与先太后的血缘，一路还算顺利。”

&esp;&esp;柳掌柜笑的讽刺：“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县令亲领着队伍下到卅山村落，村里人统一口径合起伙将小姑娘藏起来。好声好气说话没人听，我将人看管住，带队一间一间搜查。最后是在山上的石窟内找见的。才十二岁的小姑娘啊，饿得细瘦，肚子却鼓的老高。”

&esp;&esp;“我不敢将不成人样的小姑娘长途跋涉。在那里住了一个月，延请名医，都不敢保证生产之后小姑娘能活。最后是一名当地的女医告诉我，趁着胎还小催产，说不定还能活。”多年过去，柳掌柜回想起来双手还在抖，满目血丝。

&esp;&esp;血从床上一直落到地上，挣扎生下的孽胎哭声不小，小姑娘却没力气哭了。等缓过劲来，她做的起来，祖孙二人讨论起要怎么做才能斩草除根，震慑人心。走水路还是陆路，直接突击还是通知当地官府配合等等，说着说着姬羲元顺利地把自己想要一支全女卫队的事情说出口。

&esp;&esp;赵国夫人一口答应，并表示要召集附近山寨的头领，选出最健壮的人保护自己的宝贝曾孙女。赵国夫人理直气壮地滥用私权，“老身操心劳力七十年，就是为了孩子活得好。你是我长女的长孙女，既然你不傻不笨，那一切当然都该留给你。”

&esp;&esp;每次听到这种理论，姬羲元心里都止不住的欢欣，要不是面上保持形象，嘴角都能咧到耳根，“太婆当时没给阿婆准备么？”

&esp;&esp;“当然有了，”赵国夫人翻了个白眼，这是她对长女最不满意的地方了，“我当时劝她做了先帝带孩子垂帘听政，或者直接自己当女帝，但她不愿意，非要迂回行事。早些年的布置也落空，结果她现在死不死活不活的长留在宫里。幸好皇位是落在你娘手里，不然我能提早二十年气气死。”

&esp;&esp;这些话赵国夫人半点不避讳人，堂里堂外一二十个伺候的人都听在耳里，外头的人却尽说她是知礼懂礼的善人。

&esp;&esp;姬羲元又笑，太婆将府邸管得铁桶一般，她但凡学到一星半点儿，这辈子就够用了。

&esp;&esp;沉吟片刻，姬羲元想起一茬。高门女子已经有了科举的门路，有心人日后都少不了机缘。但这还不够，高门大户才占多少人，要从平民百姓着手才能让“女子不输男”观念深入人心。

&esp;&esp;她在怀山州见女子风风火火当家做主，不只做“女人的活计”，无论是盖房种地，还是卖货走镖都不落人后。不必像其他地方的女人低眉顺眼地过活，做做针线洗洗衣服，最后半个子都难留在手里。

&esp;&esp;她想在鼎都试验，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女人找得着活计。若是姬羲元自己贸然开设各种产业，别人看在公主面子上肯定是人流如织，但特例难成标杆。她得从不起眼的地方着手，慢慢地做成潮流。外人见用女人更勤快麻利、生意更好，久而久之女人就能凭自己过活了。

&esp;&esp;“赵家在鼎都的产业以后都只收女工如何？”

&esp;&esp;话音刚落，赵国夫人就明白姬羲元的意思了，她对外面的女子了解甚深，分析道：“女子大多数十五岁就要嫁人，成十年的怀孕养孩子，一般的店家很难协调好时间保证人手不短缺。十五岁之前的孩子又太小，担不起事。不如设个年纪，也免得那些卖女的不管不顾做出下作事。”

&esp;&esp;里里外外做事，就要接触形形色色的人，难免有动手动脚的地痞流氓。怀山州的女子是在外野惯了的，鼎都养在院子里最多逛逛坊市的女子可受不住三言两语的调笑，而普通的店铺请人帮工不可能再请人保护帮佣。担大事非得经过人事的大胆泼辣的女子不可，这样的女子可遇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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