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在你心里,贡小米就是个可以用小恩小惠收买的廉价姑娘是吗?”我像只受伤的刺猬,奋力的张开所有尖刺,将唯一的利器插入郭乙然最柔软的皮肤,狞笑着看他头破血流,“还是你郭总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游戏,别人想中途退场便伤了你的自尊?”
“事情都发生了,你究竟想怎么样?”他烦躁的嘟囔,“我们又不是没有过,多一次两次和十次八次有区别么?贡小米,你也不要把这件事看的太严重了。”
我叹气,果然和他无聊交流,失去了说话的兴趣,重复那四个在脑子轰然的字,“我要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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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不冷静,不要提这几个字。贡小米,从进公司的开始我就一直在提醒你,公私要分明,无论我们私人间有什么恩怨都不要轻易的牵扯到工作中去,好了,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乖乖的回到床上睡一觉,醒来时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不好改变的。”他软语哄着我,像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满载而归
广州之行很快落下帷幕,带着预计中的合同和意料之外的订单,我们登上了回程的飞机。
巨大的行李箱内,是郭乙然以赔罪为名买给我的衣服,他说撕裂了一套就用一百套来补偿,这次他说话算数,真的硬拉着我到商场选了一百套。我们被当成了现实版的“购物狂”一样对待,整个商场都流传着来了一男一女,疯狂扫货的消息。
我玩命的对待郭乙然的银行卡,每刷一次,报复的快感弥漫全身,舒服到毛孔中去。可真的用皮箱把那些我从不曾梦想过的美丽服装拉回酒店,心却被空虚塞满。
贡小米,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我无言的问自己,可是得不到一个答案。
接下来的日子里,郭乙然一个一个仔细考察我带回来的客户资料,辗转于不同的酒桌之间。我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心痛的毫无办法,这样表现出来的豪爽性格反而让客户很乐意与我交谈,莫名其妙的,几笔合同就这样谈成了。
郭乙然乐的合不拢嘴,也不在乎我每天拉长的黑脸,自顾自的说笑着。
我经常把辞职二字挂在嘴边,想起来就要叨咕几句。这个样子很像结婚后,不满现状又无法解脱的女人们,把离婚二字当被子一样拿出来反复晒晒,目的是为了让自家的男人有所警觉,不要那么轻慢的对待这个共同的家庭。
然而我是什么心态,就不得而知,也许是每次当我提出想要离开时,郭乙然慌乱愧疚的眼神令我暗爽不已,于是我便不停的捉住这个切入点,时时跺上几脚,只要让他痛,我无所不用其极。我甚至暗藏了一把瑞士军刀,睡觉时,把锋利的刀刃展开,藏在枕头下,如果郭乙然再敢靠近我身边半步,我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他的身体,也给他留下一点血淋淋的教训。
没到夜晚的时候,我便暗暗期待着这一刻的降临,我不再像过去似的一晚上检查十几次房门是否锁好,我只是虚掩着,郭乙然只要想,稍稍拧下门锁就可以轻易的进来。我兴奋的等待着,摸着枕头下凉丝丝的刀柄,唇边挂着一朵笑意。
无法与左辰对视的目光
然而,也许是郭乙然运气好,房门紧锁时他想方设法的想进来,当我真的不在意了,他却死都不再碰我房间的门锁,仿佛那是被烙铁,摸上去就要被烫下一层皮。
他躲过了我蓄意策划的伤害,收拾东西时,我冷笑的将军刀折叠好塞入随身宝宝的暗格中。
飞机上,郭乙然眉飞色舞的笔画着,又忍不住从公文包中掏出合同,爱不释手的仔细端祥,似乎纸上的每一个字都比黄金还要吸引人。郭乙然却说,这就是黄金,甚至比黄金还要值钱。
“贡小米,除了主厂家的定单外,基本上,所有的单子都是你的功劳,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回去后我不能把提成都算在你头上。”郭乙然小心翼翼的说,看我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放心大胆的解释,“就算我说这些合同都是你找来的,也没用人会相信,你只是个初涉业务的新手,分你一半的单量大概底下的人都要说我偏心了。”
我依旧面无表情,看他自导自演。
“所以我会让宋琳把一半的提成算在你身上,剩下的那一半,我私人补偿给你,好不好,一分都不会少。”他讨好的笑着。
我戴着太阳镜,鼻子冷哼一声算是答复,本来还想着,如果不公平的把我应得的那一份给我,定要当场翻脸。我现在就不怕得罪老板,没机会我还找茬想吵呢,让我委屈到,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左辰在飞机降落后,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说晚上去公司接我下班。
听到他的声音我鼻子一酸,连忙拿纸巾堵住鼻子,这才忍住眼中的泪意。
左辰敏感的听出了我的不对劲,“贡小米,你的声音怪怪的,你在哭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想你。”我不理会宋琳和郭乙然还在汽车前座,把对左辰的思念说的很大声。郭乙然当没听见一样,不时的去摸宋琳的脸颊,偶尔还要凑过去浅吻一记以示思念。
宋琳回头瞧我几次,笑眯眯的,似乎对我和左辰之间的爱语很感兴趣,一副羡慕的模样。
车子在音乐声中一路向公司奔驰而去,车内貌似和睦的三个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时间没人说话,任悠远的歌声填满空灵。
散“衣”童子
我们到公司时,还有五分钟就下班了,同事们正在收拾私人物品,等着时间一到就打卡闪人。他们笑着和郭乙然打招呼,目光跳跃到我身上时,直接无视,仿佛跟在老板娘身后拉个巨大号皮箱的我是一团空气。
郭乙然倒是没注意到办公室内的气氛,拉着宋琳的手直接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我微笑着,费力把皮箱抬上一张闲置的办公桌,拍拍手说,“美女们,发福利了,我带了礼物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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