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双手的血管充红,里面似有虫子在蠕动,每每蠕动一下,便能感受到抽心之痛,他只觉得此刻心口之处痛的难以忍受。
&esp;&esp;他赶紧撕扯开了身上的衣服,就看到心脏的那个位置,整片布满了红血丝,肌肉在不停的蠕动着。
&esp;&esp;而此时,云卿尘所吹的笛子,突然变得尖锐刺耳,他的心脏就如同被人连续捶打,痛的他忍不住的大叫。
&esp;&esp;“啊……”
&esp;&esp;那些士兵的状态与他一样。
&esp;&esp;他们抱着胸口,不停的在地上打滚。
&esp;&esp;凤景篱望着自己挥下的士兵和凤景宏痛苦不堪的倒在地上,根本没有一点余力再刺杀钰麒军时,凤景篱疯了一般的冲着云卿尘大叫:“云卿尘,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esp;&esp;云卿尘气势沉稳的吹着笛子,任由凤景篱疯狂的嘶叫。
&esp;&esp;笛子之声有轻有重,每每吹到了高潮时期,也是那些士兵最痛苦的时刻,每一次的痛苦,都要经历剜心的感受,有人因为承受不住这般生不如死的痛而自刎。
&esp;&esp;凤景宏伸长了手,向凤景篱求救:“篱儿,救救三哥。”
&esp;&esp;“三哥,三哥。”凤景篱爬着朝凤景宏而去,然后抱起了凤景宏的身子,目光落在了凤景宏的胸口,那一闪一闪的红光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血管不停的蠕动着,她从未见过这么奇怪的毒。
&esp;&esp;是毒吧,应该是毒。
&esp;&esp;“云卿尘,你住手。”凤景篱大喝。
&esp;&esp;笛音缓缓消停,凄惨的嘶叫之声也随着笛音的消失而停下了。
&esp;&esp;莫将军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只当她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却从来不曾想过,这是一个披着美人皮的蛇!
&esp;&esp;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回事,但他能肯定,一切皆由她手中笛子在操控着。
&esp;&esp;云卿尘站在原地,夜间的风越发的大,而那甜腻厚重的香味还在上空肆意的飘溢着。
&esp;&esp;她缓缓往走前了几步,扫了眼那些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凤鸾国士兵们,然后从空间里召了一只飞蝉,飞蝉通体赤红,但是当它合上翅膀的时候,便又是一条毛茸茸的蠕虫。
&esp;&esp;在上一世,她捉这些蠕虫来治病,这一世却用在了这种场合。
&esp;&esp;凤景篱盯着她手上的飞蝉道:“那是什么?”
&esp;&esp;“飞蝉,一种喜爱花香的蠕虫,结合了你的花毒,它很喜欢那些吸入了花毒毒素的躯体,一旦笛声响起,便能唤醒飞蝉的意识,它会在人体里慢慢的蠕动,钻进那细小的静脉,吸取里面的血,也可以到人的大动脉,吞噬大量的血液,它们最喜欢还是人体的心脏,那里血管密布。”
&esp;&esp;云卿尘在说话间,眼眸闪烁着一抹幽冷的戾色,可是唇角却含着笑意,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世间万物,皆有相克之物,飞蝉克你的花毒,我英不英明。”
&esp;&esp;“你……好歹毒的心计。”
&esp;&esp;“本妃这叫一物降一物,如若今夜我不这么做,那么惨死的便会是我夫君的钰麒军,何况,本妃从未动过杀念,你名下的那些士兵可不是我杀的,而是他们太脆弱了,区区一只飞蝉便让他们自杀。”
&esp;&esp;放眼望去,凤鸾国士兵已经死去了千人,这些人皆是自刎而死。
&esp;&esp;站在帐篷里一直看着她的墨玄钰,在听到她这气死人不长命的话时,亦是忍不住的抽动了几下嘴角,低哧一声笑了。
&esp;&esp;这世间最毒的心计不就是,我杀你,却无需动用我的手,你便死在你自个剑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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