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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说着便要伸手扯那徐大。那妇人也不顾徐恒的劝阻,径直将徐大扶起,敛衽深深施了一礼:“先生有大恩与徐家,妾身阖家上下性命皆拜先生所赐,刚才小弟如此无礼,还请海涵。”

那徐大一下子从地狱爬到天堂,竟有些吓呆了,呐呐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旁边徐恒还要说些什么,那妇人转过身来喝道:“跪下!平日里夫君如何教训你的,今日若是妾身出来再晚点,便让你这蠢材坏了大事。”那徐恒听了这话,下意识得便如一断木桩般跪了下去。原来这妇人便是徐方的正妻,出身竟是清河崔氏,自汉末三国以来,直至唐末七百余年,天命无常,今日你称王明日他称帝,朝堂之上如走马灯一般。而清河崔氏以诗礼传家,贤士显宦辈出,本朝开国之时,朝廷修编《氏族志》,将崔氏位列第一,唐太宗听后勃然大怒,下令将李氏排名第一,皇后长孙排位第二,可崔氏还是排名第三,其在天下士人心中地位可见一斑。这妇人虽然不是最为显贵的清河大房、小房,只是青州房的旁支,但是平日也已让家中人极为敬重,那徐方虽然颇有资财,但却是外来小姓,却能在丹阳过得如此滋润,其妻的出身实是一个重要原因。那徐恒对他嫂子其实比他兄长还要敬畏三分,跪在地上老实无比,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徐大见状忙说自己也是徐氏一族,还是请二爷起来好说话。那徐氏听徐大之言,笑道:“原来你便是那投军的徐二的哥哥,辈分上算起来还是拙夫叔父,既然是一家人妾身便不说两家话了,二弟他这般忤逆,不敬族中长辈,还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打人,这次让他在堂下多跪一会也好长些记性。拙夫将这物件交与你的时候是什么情形,还请叔父等下说个明白。”说道这里,徐氏转身延请徐大堂上说话,徐大被徐氏一声“叔父”叫的骨头都酥了,赶紧跟在徐氏身后上堂去了。过了半个时辰徐氏方才神色凝重的下得堂来,站在那徐恒面前,只是不说话。那徐恒一开始还有些怨恼徐氏小题大做,为了一个穷汉在众人面前折辱自己,但看徐氏的脸色如此凝重,心下却虚了。期期艾艾的问道:“嫂子休怒,千错万错都是某的过错,那厮到底带了什么消息过来?”

徐氏站在徐恒面前,盯着他看了半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自顾说了句话:“二弟心中可在怨恨妾身亲疏不分,在外人面前折辱你吗?”

徐恒想了半响,答道:“某一开始也有些怨恼,可刚才想想嫂子并不是这等妄人,定有内情,所以打算等等问个清楚。”

徐氏听了这话,脸上满是笑容,敛衽对跪在地上的徐恒行了一礼,招手让身后的婢女将小叔子扶起,赞道:“二弟果然非常人,今日我们徐家终有兴盛的一天。”便挥退婢女,将从徐大那里打听来的情况和自己的分析说与徐恒听,那徐恒听到这般内情,已是目瞪口呆。最后徐氏总结道:“妾身看此乃进取之机,若此次事成,丹阳县内豪右定被一扫而空,剩下来的真空我们徐家定然可以占上一块,其次那吕方也非寻常人物,此可作为进身之阶,他是外来人,定需本地班底,我们徐家便是不二之选。只是。”说到这里,徐氏盯着小叔子的眼睛加重语气说:“县中兵力不足,就算抢了先手,与朱家等豪右比较胜负不过五五之分,此时我们徐家便是一枚重要砝码,每一个族中男丁都是珍贵的,那徐大二弟还在军中,岂能如此折辱。妾身出嫁从夫,你兄长身为族长,二弟你便是统兵之人,若如此莽撞,如何担得重任,如今你可知道我为何折辱你了吧。”

徐恒这才心服口服,答道:“嫂子苦心某知道了,若某不受到惩罚,那徐大只怕心中还有怨气,说不定便会故意说错什么,那便糟了,某以后一定小心从事,为嫂子分忧。”

徐氏笑了笑,点头道:“这才对了,某马上便变装与那徐大同往县城出首,你便将族中男子集中起来发放武器,修补村外围墙,囤积粮食。另外对那些家奴荫户说,只要愿意从军,事成后分与土地,变为良民,记住!外松内紧,切不可让外人看出什么迹象来。”徐恒连连点头,转身准备去了。待到天色昏暗,徐家后门便走出几名灰衣人来,鬼鬼祟祟的上了小船,向县城驶去。

下江南 第49章 出首

第49章  出首

自从吕方领军南下后,范尼僧便仿佛一只到了秋天的田鼠,整日里便是修筑刘繇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连计划中冬季农闲修缮水利的也全都停了,麾下的那些蔡兵全部都封在营里操练,他牢记吕方走时交代的两句话,先示弱,然后将那些碍眼的家伙全干掉,让丹阳县变为吕家天下。是以他见到徐氏出首说朱挺之联合不法之徒企图反叛的时候,倒是镇定自若,让徐氏心中又是庆幸又是郁闷,庆幸的是押对了边,这范知事如此镇定定然事先有备,郁闷的是自己辛辛苦苦的跑过来出首,对方事先有备自然没什么厚赏,看来平乱的时候要努力多砍些脑袋来作投名状了。徐大正跪在地上向范尼僧复述着接到徐方密信的经过,范尼僧突然打断了徐大的话,问道:“你可看清了那船只是谁家的?”

徐大顿了下,肯定的达到了:“是陆家的,船尾挂着陆家的云旗,丹阳县就只有他们一家敢于挂这个旗。”

范尼僧接着问道:“这陆家与朱家齐名,若是与之同谋,为何这绢布上并无他家,若未与之同谋,那你家家主为何不自己亲自来出首,却用这般办法,定是被陆家挟制了。”

徐大顿时语塞,他不过是个农人,那里弄得明白这些细微之处。旁边的徐氏说道:“此时甚为简单,范知事遣一支人马围了陆宅,救了某夫君出来一问便知,当时情势紧急,拙夫只怕也未将所有反贼写下来,遗漏数人也不出奇。”

范尼僧笑吟吟的看着徐氏说:“如此甚好,就怕行事不严,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反被蛇咬岂不糟糕?”

徐氏闻弦声则知雅意,她也心知那陆家未必便是叛贼,不过那范知事的意思明显是有杀错没放过,反正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县中其他豪右死的越多,留下的田产浮财就越多,自己也可以多分一杯羹,而且县中可用之人越少,徐家的地位就越是重要,便笑着答道:“某与他家陆华正妻乃是手帕交,前些日子还说要送些胭脂水粉的与她,今日知事遣二十壮士随妾身同往,后以精兵相继,一网打尽便是,之后得了名单,一一擒拿。”说到这里,男女两只狐狸早已默契于心,相视而笑。

两人计划停当,范尼僧便跑去军营分划士卒,准备行事,他行事稳妥,做什么事情都是先考虑退路,首先便去吕方家中,准备派人将吕淑娴送到润州城中去,万事事情不谐,主母的安危也有了保证,自己没有后顾之忧。没想到那吕淑娴听了范尼僧的禀报,也不多话,返身从屋内取出软甲披在身上,跨上横刀,取了一张角弓,对范尼僧说道:“夫君出征,将县内之事托付与你,家事于我,岂有县中有事便逃走的道理,妾身便统领家仆妇人守城,若是城破,有死则已,绝不会为乱贼所辱。”

范尼僧见吕淑娴神态坚定,再三苦劝也毫不动摇,只得转身出门准备安排行事,吕淑娴在后面说:“你只需留五十兵与我即可,我吕家僮仆皆可披甲张弓,加起来也有近百人,你只管尽统精兵出城讨贼,切不可打蛇不死反被蛇咬,万一有逃走的未来就麻烦了。”

范尼僧听到此言,心知并非虚言,点头称是。

刘繇城中,还是半夜,平日里城中数百条精壮汉子早已深深的入了梦乡,白天的操练和力气活可不是开玩笑的。可今日里队正们跟发了魔怔一般,把弟兄们从铺上踢打起来,一个个就着月光和火光披甲授兵。有几个强项的还抱怨两句,立刻就挨了几下脆的,识相的看到平日里嬉笑的军官们脸上的杀气,赶紧收了声。城中那四百蔡兵都是老兵了,自从南下丹阳以来,操练的更是辛苦,四百人在城中广场上就着四周篝火的火光列阵,完成的快速而又便捷。士卒们看着广场前方高台上站着跟石柱一般的范尼僧,平日里只是穿着件葛袍的他却披着全套的明光铠,手中提着一柄出鞘的横刀,一众将佐都站在两旁。广场上数百人并无一人出声,只听到甲叶的铿锵声和四周的虫鸣声,显得分外寂静。这时一人从后台走了上来,正是吕淑娴,台下的士卒们见到她走上台来分外诧异,正在此时,吕淑娴大声说道:“自今年五月以来,我家夫君来到这丹阳县,苦心经营打出这样一幅局面,为的便是让大家有个归宿,不要落得个年少时颠沛流离,披甲持槊厮杀:老来却膝下无子,断了香火,清明之时连碗饭食都吃不到,当个饿鬼。也有小有成就,军中老弱也有了个归宿。可夫君领杨王之命,统军讨伐钱缪。大军前脚离开丹阳,那班豪右后脚便联络起来,企图作乱,将吾辈杀个干干净净。台下诸君以为当如何?”

台下士卒顿时喧哗起来,他们整日里在刘繇城中操练,出城的机会不对,虽有风闻但今日从将军夫人口中亲耳听见,更是又惊又怒,一个前排的士卒大声喝道:“将那帮鼠辈杀个干净便是了,莫非大军离去,他们就能占什么便宜不成。”众人纷纷大声应和。

吕淑娴从台上走了下来,走到方才那个大嗓门的面前,敛衽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夫君引兵出征于外,县内空虚,平乱之事便仰仗壮士的勇武了。妾身在此谢过了。”说到这里,吕淑娴除去身上的披风,披风下竟是一身软甲,对面前的军士说:“诸君请放心出城击敌,刘繇城便由妾身统领家仆婢女把守。待得胜归来,妾身亲下厨为诸君煮羹汤解乏。”

吕淑娴声音清亮,在一众粗豪男儿声中尤其明显。先前那士卒已是激动得满脸涨红,躬身行礼喝道:“夫人且请在城中安歇,待某胡义成将那帮贼子尽皆枭首便是。”

范尼僧见台下军士士气如沸,不禁对吕淑娴暗自佩服,于是分配军士,自己统领250人待次日出兵突袭朱家,随后攻打名单上还有的几家。而刘满福则立刻出发前往徐家,白天便在徐家中休息,待到夜间便驱使徐家家丁攻打陆家,救出徐方,得到剩下的与盟豪右,连夜一举屠灭。

下江南 第50章 隐士

第50章  隐士

丹阳县,招隐山,位于县城南十余里处,传说此处东晋时便有隐士居住,因此得名。已是寒冬腊月,山中草木凋零,满是一番萧瑟之气,远远看去一条白花花的溪涧在山林间曲折穿行,忽隐忽现,别有一种韵致。

溪涧的岸边有人正骑驴缓行,其中一人一身玄衣,更显得皮肤白皙如玉,神态闲雅,正是陆家族长陆翔,一旁同行的那人却还是个垂髫童子,却是朱挺之的次子朱允踪。只听那童子问道:“阿父为何一大早便带允踪来这深山之中,莫非也同父亲一般不要允踪了?”原来那朱允踪已拜陆翔为义父,因此口中便以“阿父”相称。

那陆翔笑道:“哪里的事,只不过今日来这山中拜访一位贤人,某这一身本事,大半都是来自此人,若要传授与你,便要先得他的同意,是以带你同来。小孩子休要胡思乱想。”

朱允踪听了这话一颗心悬在半空才落了地,他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突然被深爱的父亲所弃,实在已是惊弓之鸟,看着陆翔的身影,心中已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父亲。这时,远处林中突然传来一阵歌声,声音响遏行云。歌词中满是愤世嫉俗之意,若是吕方在此,定然颇有知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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