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誊抄三遍,他将将原件烧毁,只留了誊抄的副本。既能做投名状,又不至于把自己牵扯太深………
翌日,辰时刚过,许山河便带着沉甸甸的礼盒与那几页“证据”,亲自往长公主府去。
姜云裳虽为女子,却是先帝亲妹,如今又手握岳州部分卫戍兵权,在奉天的分量远非寻常宗室可比。
公主府门前,石狮雕得威风凛凛,门房见是许山河,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对方衣着虽算不上极尽奢华,却也带着武将的体面,又递上一袋碎银,这才堆起笑转身入内通传。
见人离去,许山河立在府外的石阶下,心头不免打鼓。
他知道姜云裳与司徒娴韵有嫌隙,而天上人间又是洛玉荷被困之地,自己一步踏错,便可能适得其反。
“呵呵呵!久等久等!”不多时,门房匆匆折返,弓着腰引其入内。“许将军,长公主就在暖阁候着,随我来吧。”
穿过层层回廊,绕过栽着寒梅的庭院,暖阁的气息先一步漫了过来。
炭火烧得旺,隔着厚重的锦帘都能感受到融融暖意,许山河被引着进屋内,便见姜云裳斜倚在梨花木软榻上,身披一件红黑色织金披风,手中把玩着羊脂玉扳指,眉眼间带着几分慵懒,却又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臣下许山河,见过长公主!”说罢,许山河赶忙单膝跪地。
“许将军倒是稀客。”姜云裳打了个哈欠才缓缓开口,其声音不高,更多的还是慵懒。“岩台大营的事够你忙的了,还有闲情往我这公主府跑?”
听闻此言,许山河再度躬身行礼,将礼盒与那几份文书双手奉上,头埋得极低:“长公主恕罪,臣下今日前来,绝非冒昧叨扰,实是有关乎奉天安危的要事,想向长公主禀明。”
“哦?向本宫禀报?”姜云裳撑着扶手缓缓起身,眼中刻意流露出几分戏谑。“本宫既不执掌内阁,也不执掌武府,有什么事需要来向本宫禀报?”
“事关岩台大营右卫,朝中多奸佞,臣下苦思良久,唯有长公主……。”
未等对方说完,姜云裳便摆手打断。“照实说吧,莫要整这些虚的。”
闻言,许山河刻意压低声音,将皇甫燕谋如何吃空饷,又如何借着督察右卫的名义克扣军需、中饱私囊、处处打压异己。
这一桩桩一件件,片刻间,他便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末了,许山河重重叩首,额头几乎完全贴在冰冷的地面。“皇甫燕谋目无王法,视右卫数万将士性命如草芥,臣下早已忍无可忍!
长公主乃皇室砥柱,心系天下,山河愿投效麾下,只求长公主能为弟兄们做主!”
姜云裳垂眸扫过那几页纸,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她将扳指往案上一搁,又将文书重重一拍。“许将军倒是坦诚,只不过,光凭这几张纸就想扳倒皇甫燕谋?他可是先帝亲封的右卫将军,还与顾党眉来眼去,哪那么容易。”
“这……”许山河心头一紧,额角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他知道对方是在试探,忙道:“末将知晓此事不易,但若长公主肯出手,臣下愿效犬马之劳!
长公主明鉴,我右卫大营的弟兄们多有不满皇甫燕谋者,只要长公主一声令下,臣下便召集旧部,除贼讨逆!”
“哦?是吗?!”姜云裳挑了挑眉,话锋却陡然一转。“说起来,关于岩台大营前统领季书同之死,许将军可知晓内情?”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许山河的心上。
季书同之死奉天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时提及,怕是另有深意啊……。
许山河不敢有半分迟疑,立刻回道:“末将知晓!季书同通敌叛国,还敢在大将军府公然逞凶,此等逆贼,死有余辜!
徐少保与长公主乃是为奉天除害,臣下心中唯有敬佩!”他顿了顿,又赶忙补了一句,语气也是愈发恳切。“长公主乃先帝亲妹,臣下虽愚钝,也知孰是孰非,今日前来,便是愿真心投效,愿唯长公主马首是瞻!”
姜云裳见对方如此表忠心,心中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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