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这兵士因了大醉,朦胧间又见苏遮月生的肤白皮嫩,只当是某家豢养的娈童小厮,比花楼娘子都好看,起了逗酒戏弄之心。
苏遮月被他拉到一张酒桌上,一眼瞧去,席面上全是与这兵士一般打扮的粗俗大汉,都喝了不少,一个个面色坨红,七歪八扭,有几个边喝边划拳,有几个抱着酒坛,喝得热闹,
“酒呢?快送酒来!”
那兵士捞起一个酒坛,见空了,大声嚷了起来,即刻便有人答应,
“来了,来了!”
伺候这些酒席的并非王府的下人,而是专聘的茶酒司的婆子,得了吩咐,只管着叫人吃好喝好,这几桌又非寻常百姓,都是兵士大爷,更得殷勤,抬酒就给倒了一大碗,
“来来来,喝!”
那兵士接过,就要往苏遮月嘴里灌,苏遮月没他力气大,只闭着嘴,慌乱退却,忽听对面有人也起了哄,高声嚷道,
“喝!喝!侯爷大好日子,咱们就该喝个痛快!”
苏遮月推脱的动作一顿,叫那兵士灌了满嘴的酒,却顾不得这个,急切问道,
“什么侯爷,不是王爷吗?”
那兵士给苏遮月灌了后,自己又再要了一大碗喝,指着道:“什么侯爷,他说错了,就是王爷!”
另一桌又有人站起来喊道:“咱们家侯爷年初封的王,到现在还改不了口,快来人,掌嘴,罚酒。”
席上一众人起哄起来,苏遮月看着他们热闹吃酒,心里愈发奇怪,侯爷,年初封王,这是什么意思?
她心里生疑,见那兵士和其他人都去玩笑那个说错罚酒的,得了逃脱的机会,又见那茶酒司的婆子在廊外筛酒,便急着过去问,
“婆婆,方才听那些官兵说什么王爷,侯爷的,这是何意?”
那茶酒司的婆子正忙着搬酒,见她伙计打扮,不甚走心地答道:“那是满城皆知的事,咱们虞侯爷今年初封的北宁王,那些官兵原是跟着他的兵士,自然改不了口。”
“虞侯爷?”苏遮月愣道,“哪个虞侯爷?”
那茶酒司的婆子有些不耐了,她此刻正忙得紧,哪顾得上回答这等琐碎无知的问题,气道:
“咱们大周朝,还有哪个虞侯爷?”
苏遮月正要追问,
“人呢,倒酒!”边上席上又有人拍起桌子。
“哎哎,来了来了!”那婆子高声应了,抱着酒撇开苏遮月,急步往那席上走去。
苏遮月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此时只想得到确证,又追到席边问道:“是虞戟么?”
那婆子叫她直呼其名给惊了,边上亦有一并吃酒的,大声斥责道:“你这小厮,哪来的胆子,敢直呼北宁王爷的名讳!”
苏遮月听到这句斥骂,却是如同甘霖一般,喜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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