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脸色一变,却依旧嘴硬:“大王此举,也是为了南境的未来!只有拿下康城,打通汉河商路,南境的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说得比唱得好听!”陈刚忍不住插话,“你们偷袭康城,难道不是为了烧杀抢掠,到时百姓们流离失所,这就是你说的‘为了百姓’?我看你们就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侵略者!”
“那是战场!”杜飞怒视陈刚,“两军交战,难免会有伤亡,何谈烧杀抢掠?倒是你们华夏军,用诸葛连弩、石灰弹这些阴损的武器,杀我南境将士七千余人,这笔账,本将迟早要跟你们算!”
“阴损?”杨进上前一步,语气冰冷,“你们趁夜偷袭,不宣而战,才是真正的阴损!我军用诸葛连弩、石灰弹,不过是自保而已。若不是我军将士奋勇抵抗,康城的百姓早就被你们屠戮殆尽了!”
杜飞被怼得哑口无言,却依旧不肯服软,冷哼一声:“多说无益!反正本将绝不会归降,你们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等着周勤大王派大军来救我!”
陈胜看着杜飞倔强的模样,心中反而生出几分欣赏——这样的将领,若是能为己所用,定是一大助力。他放缓语气,说道:“杜将军,我知道你有武将的傲骨,不愿轻易归降。但你不妨想想,南境与华夏国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我华夏国有精钢铠甲、诸葛连弩,有充足的粮草、繁荣的商贸,还有百姓的支持;而南境呢?国库空虚,百姓怨声载道,军队士气低落——就算周勤派大军来,也不过是送死而已。”
“你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杜飞怒喝,“南境还有五万大军,祥阳城、月城都有重兵把守,你们华夏国想拿下南境,没那么容易!”
“五万大军?”陈胜笑着摇头,“杜将军,你怕是还不知道吧?祥阳城的守军,早已人心涣散,不少士兵都想投降我华夏国;月城的守军,大多是临时征召的百姓,毫无战斗力。只要我一声令下,不出一个月,就能拿下南境全境。到时候,周勤自身难保,还能顾及到你这个阶下囚吗?”
杜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虽然不愿相信,却也知道陈胜说的是事实——南境的军队,确实如陈胜所言,早已没了往日的锐气,有的甚至军饷都发不出。但他依旧不愿放弃,咬牙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归降!我杜飞一生征战,宁死不降!”
陈胜看着杜飞坚定的眼神,知道硬劝无用,便换了个角度,语气温和地说道:“杜将军,我知道你重情义,不愿背主。但你可曾想过你的家人?你被俘的消息,想必周勤早已知道,若是他为了自保,杀了你的家人,以绝后患,你岂不是得不偿失?”
提到家人,杜飞的身体明显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大王不会这么做的!我家人都在月城,大王定会好好照顾他们!”
“是吗?”陈胜挑眉,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递给杜飞,“这是我军斥候从南境传回的密信,上面写着,周勤已派人将你的家人软禁起来,理由是‘防止通敌’。你觉得,这样的君主,会真心照顾你的家人吗?”
杜飞接过密信,双手颤抖着打开,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密信上的字迹虽然潦草,却清晰地写着他家人被软禁的消息,甚至还提到,周勤已打算将他的家人迁往月城郊外的别院,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不……不可能!”杜飞猛地将密信揉成一团,扔在地上,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大王不会这么对我的!这一定是你伪造的,想离间我与大王的关系!”
“是不是伪造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陈胜语气平静,“周勤此人,生性多疑,自私自利。他连张猛都不信任,更何况是你这个被俘的将领?你若还有用,他或许会暂时留下你的家人;一旦你没了利用价值,他定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你的家人,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杜飞沉默了,他靠在铁栅栏上,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痛苦。他想起自己早年随周勤征战,多次舍命保护周勤,周勤也曾对他许诺“共享富贵”,可如今看来,那些许诺不过是镜花水月。
杨曼儿不知何时也来到了大牢门口,见杜飞神色松动,便轻声说道:“杜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家殿下仁厚爱民,重视人才,若是你肯归降,殿下定会重用你,你的家人也能得到妥善安置,何乐而不为?”
杜飞抬头看向杨曼儿,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就算周勤负我,我也不能背主求荣。我若是归降了华夏国,定会被天下人耻笑,我杜飞的脸,还要不要了?”
“脸面重要,还是家人的性命重要?还是天下百姓的安危重要?”陈胜反问,语气沉重,“杜将军,你征战半生,难道只是为了自己的脸面吗?你看看南境的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再看看华夏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若是你肯归降,助我平定南境,就能让南境的百姓摆脱战乱之苦,过上好日子——这难道不比你的脸面更重要吗?”
杜飞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些。他一生征战,只知道为周勤卖命,为南境“开疆拓土”,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征战,给百姓带来了多少苦难。
“杜将军,你再想想。”杨进上前一步,语气诚恳,“我朝带领灾民修建好康城后,不仅没有压迫百姓,还减免了百姓一年的赋税,让百姓们安居乐业。殿下更是重视人才,无论出身,只要有能力,就能得到重用。你若是归降,定能施展你的才华,为百姓做更多的实事,这难道不是你身为将领的初心吗?”
杜飞的眼神越来越迷茫,他靠在墙上,缓缓蹲下身,双手抱着头,陷入了沉思。大牢内一片寂静,只有水滴从墙壁上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格外清晰。
过了许久,杜飞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恢复了往日的坚定,却多了几分疲惫:“多谢殿下好意,可我还是不能归降。我杜飞一生征战,从未背叛过自己的君主,就算周勤负我,我也不能违背自己的道义。殿下若是真有诚意,就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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