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母女二人谈话时,承乾宫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公主,皇上驾到!”
母女俩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皇帝怎么会来承乾宫?
很快,赵辰逸在李德福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脸色有些疲惫,显然今天的事件对他打击很大。
“父皇。”赵逸瑶起身行礼。
“瑶儿,坐下说话。”赵辰逸摆摆手,在椅子上坐下。
殿内气氛有些沉闷,谁也没有率先开口。
最终还是赵辰逸打破了沉默:“瑶儿,你今天的表现,让父皇刮目相看。”
“父皇过誉了。”
“不,朕说的是实话。”赵辰逸深深地看着女儿,“朕发现,朕一直以来都小看了你。你比你的哥哥们都要聪明,也更加成熟。”
赵逸瑶心中一动,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父皇,女儿只是不想被人冤枉而已。”
“不止如此,”赵辰逸摇头,“你今天的应对,井井有条,逻辑清晰,甚至比朝中那些老臣都要厉害。这绝不是临时发挥,而是长期积累的结果。”
被父皇看穿,赵逸瑶也不再掩饰:“父皇慧眼如炬。女儿确实从小就在暗中观察学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展现而已。”
“为什么要隐藏?”
“因为女儿知道,在这个皇宫里,太过聪明的人往往死得更快。”赵逸瑶的话让赵辰逸和林若颜都是一震。
这话从一个十四岁女孩的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刺耳。
“瑶儿。。。。。。”林若颜心疼地看着女儿。
“母后,女儿没有说错吧?”赵逸瑶苦笑,“看看三哥的下场,看看二哥的结局。他们都很聪明,但结果呢?”
赵辰逸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瑶儿,你对皇位。。。。。。有什么看法?”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林若颜紧张地看着丈夫,她知道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
赵逸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镇定:“父皇,女儿身为公主,不敢对此妄议。”
“朕让你说,你就实话实说。”
赵逸瑶沉思了片刻,才慢慢开口:“父皇,恕女儿直言。皇位虽好,但也是这世间最危险的位置。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注定要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孤独和痛苦。”
“那你怕吗?”
“怕。”赵逸瑶毫不犹豫地说道,“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需要女儿承担这个责任,女儿也不会退缩。”
赵辰逸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为什么?”
“因为父皇和母后用十八年的时间,为这个国家打下了稳固的基础。女儿不能让父皇母后的心血毁在那些野心家手里。”赵逸瑶的声音坚定有力。
“好!”赵辰逸拍案叫绝,“朕果然没有看错你!”
林若颜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她明白,丈夫这是在考虑立瑶儿为储君的事情了。
“父皇,”赵逸瑶忽然问道,“您是想让女儿成为下一任皇帝吗?”
赵辰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如果朕真的有这个想法,你觉得可行吗?”
“很难。”赵逸瑶摇头,“女儿毕竟是女子,朝中保守派绝不会接受。而且大哥还活着,他在军中威望很高,必然会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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