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王三少拖着长腔,手中的湘妃竹折扇“啪”地一声合拢。
扇骨不轻不重地点在华清胸前崭新的公服上,留下一点细微的印痕: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衙门新来的小捕快?”
“李……李什么来着?哦,李华清!是吧?”
“怎么着,李捕快?今儿个是得了令,专门来搅扰爷几个的雅兴?”
他身后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子立刻跳出来,指着华清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着的是谁?”
“这可是咱们青川县王员外家的三公子!”
“你一个小小的捕快,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充大瓣蒜?”
“识相的赶紧滚开!别碍着王三少怜香惜玉!”
“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幼女,你们还真是嚣张!”华清挺起胸膛,目光如炬,直视着王三少那张写满骄纵的脸:
“请这位公子自重,莫要自误!”
“否则,我就要依法逮捕你了。”
“依法?”王三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嗤笑一声,环视左右:
“他跟我讲依法?哈哈哈!”
周围的哄笑声立刻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加刺耳放肆。
王三少往前逼近一步,几乎和华清鼻尖相对,一股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昂贵的熏香扑面而来。
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李华清,你这身皮,刚穿上没几天吧?还热乎着呢?”
“知道这青川县的‘法’字怎么写吗?那得看是谁手里的笔!”
“你算老几?一个泥腿子爬上来的贱役,也配跟爷谈律法?”
他手中的折扇再次点出,这次力道加重,带着侮辱性的拍打,一下下戳在华清的心口:
“爷告诉你,在这青川县,爷就是法!”
“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说这小丫头片子,就是……”
他的话被一声清脆的裂响打断。
华清挂在腰间的一个物件,不知何时被王三少挥舞的扇骨狠狠扫中,跌落在地。
那是一块半旧的青玉佩,雕工不算精细,玉质也非上乘,甚至边缘处还有一道细微的磕痕。
它静静地躺在河堤的碎石泥土上,在春日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温润而内敛的光泽。
“你手真特么的欠,给老子捡起来。”
华清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
那双原本明亮锐利的眼睛此刻燃烧着骇人的火焰,死死锁住王三少。
王三少被这突如其来的、如同择人而噬的凶戾气势惊得心尖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但长久以来的骄纵让他无法忍受一个“贱役”的威胁,那点惊惧瞬间被更大的羞怒取代。
“怎么?你个下贱胚子还敢瞪……”他色厉内荏地吼着,试图用更高的音量驱散心头的寒意。
然而,他的话被一只裹挟着劲风、快如闪电的铁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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