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李华清,若非他当日推三阻四,延误战机,说什么兄弟受伤不能进山。”
“若他当时就带着人马直捣黄龙,趁贼人未跑之际强攻山洞,说不定……说不定就为三少爷报了血海深仇。”
“那十一万两银子也早追回来了,都是这小子胆子忒小,贻误军机!”
这颠倒黑白、推卸责任的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
“放你娘的屁!”华清再也按捺不住,积压的怒火轰然爆发。
他踏前一步,双目如电,直刺赵德庸,声音如同炸雷响彻厅堂:
“赵德庸,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贪生怕死、趋炎附势的狗官。”
他猛地转向王员外,气势逼人:
“至于你?我李华清豁出性命,闯那龙潭虎穴般的贼巢,为你抢回你儿子的尸首,让你能给他收尸入土。”
“你不思感激,反倒听信这狗官谗言,污我畏战?”
“若非我当机立断寻回尸首,你连你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你王家有钱有势,就能如此忘恩负义,颠倒黑白吗?!”
“再说了,你儿子王仁是什么东西?青川县谁人不知?”
“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恶人自有恶人磨,他被悍匪所杀,是咎由自取,是老天开眼。”
他又戟指赵德庸,字字诛心:
“还有你,赵德庸。”
“身为父母官,不辨是非,屈从豪强,构陷忠良,视律法如无物。”
“王仁作恶时你在哪里?王家构陷我家人时你又在哪里?”
“如今剿匪不力,追银无果,就想拿我这小小捕快来背锅?”
“你这官,当得连窑子里的婊子都不如,至少婊子还要点脸。”
“反了!反了!”赵德庸气得浑身发抖,脸皮紫胀,指着华清的手指都在哆嗦:
“大胆狂徒,目无尊上,咆哮公堂。”
“李华清,你……你罪加一等!”
他脑中急转,瞬间想到了一个最恶毒的惩罚。
时值边境告急,西羌铁骑屡犯边关,烧杀抢掠,凶名赫赫。
朝廷紧急征调兵员,各州县都摊派了名额。
青川县的名额,正让赵德庸头疼不已,无人愿往。
“好!你李华清不是自诩勇武,能闯龙潭虎穴吗?”赵德庸脸上露出阴狠而得意的笑容,抓起案头一份兵部行文:
“西羌犯境,国难当头,本县正缺敢战之士。”
“李华清,你办案不力,顶撞上官,罪无可恕。”
“念你曾为县衙效力,本官法外开恩,免你牢狱之苦。”
“这戍边抗羌的兵役名额,就由你顶上。”
“若敢抗命,以逃兵论处,格杀勿论!”
“兵役?!”堂上众人皆惊。
去西疆前线打羌人,那几乎就是九死一生的绝路。
董捕头等人看向华清的目光充满了同情和一丝庆幸——幸好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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