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全城。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议论。
“李华清?是……是当年那个打了王三少的小捕快?”
“老天爷,他不但没死,还当上将军了?五品定远将军?!”
“阵斩敌酋?我的乖乖,那可是泼天的大功啊!”
“听说那羌酋哈鲁台凶名赫赫,手上沾满咱们边民的血,竟然被李将军斩了,真乃神人也!”
县衙内,赵德庸接到吏部正式文书和知府措辞严厉的“务必妥善接待李将军”的公函时,面如死灰,手中的茶杯“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瘫软在太师椅上,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完了……那个他亲手送上死路的“小捕快”,竟然真的活着回来了。
而且是带着赫赫战功,以堂堂五品将军之尊,荣归故里!
王员外府上,同样一片死寂。
王员外呆坐在太师椅中,手中捏着心腹打探来的消息,脸色灰败。
李华清回来了?成了将军?
他感觉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比当初得知儿子死讯时更甚。
他仿佛看到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正悬在自己和整个王家的头顶,随时可能斩落。
数日后,青川县城外十里长亭。
旌旗招展,甲胄鲜明。
一支百人精锐亲兵卫队肃立道旁,鸦雀无声,唯有战马偶尔的响鼻和甲叶摩擦的铿锵之声,透出森严的杀气。
队伍前方,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上,端坐一人。
他身披精良的亮银锁子甲,外罩正五品武将的绯色战袍,腰悬御赐宝剑,身姿挺拔如松。
三年边关烽火的淬炼,早已洗去了他脸上的青涩。
取而代之的是刀削斧凿般的刚毅轮廓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不怒自威。
正是定远将军——李华清。
“将军,前头就是十里亭。”亲兵统领张猛策马靠近半步,声音低沉浑厚:
“按规矩,地方官该在那儿候着了。”
李华清没说话,目光掠过官道尽头那座孤零零的亭子,嘴角牵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规矩?这青川县的规矩,从来只绕着王家和赵德庸转。
他轻轻一磕马腹,黑色战马迈开步子,铁蹄敲打在冻硬的官道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嘚嘚”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十里亭越来越近。
亭子外,果然黑压压站了一片人。
为首的青袍乌纱,正是县令赵德庸。
他努力挺直了腰板,脸上堆砌着近乎谄媚的笑容,但那笑容僵硬得如同庙里的泥胎,额角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初冬的寒气里格外显眼。
他身后,县丞、主簿、典史等一干佐杂官垂手肃立,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更远处,是几十个衙役捕快,平日里在街面上吆五喝六的威风荡然无存。
他们缩着脖子,眼神躲闪。
尤其是站在前排的董捕头,那张黑脸此刻白得吓人,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腰间铁尺的皮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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