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止,陆仝却是满脸厌恶,连忙进言道:“殿下,高忠义见风使舵,绝不可用啊!”
辛怀慎闻言,立马双眼一亮,附和道:“大将军高见啊!但,我也有些自己的看法。”
陆仝头也不回,他厌恶高忠义见风使舵,又何尝不厌恶这辛怀慎的两面三刀,只是,正值太子用人之际,辛怀慎对于如今之局势确实是一枚好用的棋子,换作平常,大将军陆仝对于这样的人,怕是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太子的心机何等深沉,面对有可能的助力,即便要秋后算账,如今,也不会显露分毫,反而待你如初,似挚爱亲朋,见辛怀慎有些意见,立马道:“你说。”
“公主虽然危在旦夕,但毕竟还没到最后的时刻,若能在此刻削减其羽翼,太子登基之时,朝野上下都会说,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岂不是大好事!”辛怀慎仿佛看到了太子登基之景,自己从龙之功,激动非常!
谁知,太子居然面色一变,连忙摆手,情绪看上去变得焦虑与心忧,“我现在没那个心思,探破此案,就这么难吗?难道姑姑就真的没救了?”
辛怀慎一时之间也摸不清这位太子殿下的心思,只能换个角度开口道:“应该是无可挽回了吧,不过,您也无需担忧,毕竟人面花一案并非您策动……”
太子摇了摇头,闭目而坐,止住了辛怀慎的言语,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嘛,太子殿下紧皱的眉头下,早已心如明镜:姑姑啊姑姑,这一场大戏,您既然要演,那侄儿便陪你演上一演,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洛阳,残花暮雨楼残址,高楼破败,蛛网丛生,杂草遍地,似早已人迹罕至,自李伏蝉捣毁此处,已然过去不少时日,此处,成为了一处荒芜之所。
但此刻,残破的楼内,破碎的机关竟重新转动,不知何时,竟有人恢复了此处的生机,地上楼虽陋,地下的世界,竟灯火通明。
出现于乾岁客栈的黑衣人,此处竟不下百人之众,地下世界四通八达,黑衣众遍布,情报,训练,一应俱全。
地底最深处,岩窟被凿的光滑笔直,宛如一间精心打造的密室,中央之地竟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最上方,赫然放着一张金龙盘踞的王座,一道灰白长发,锦衣玉服,脸戴黄金面具的的威仪男子正施施然端坐其上。
“苏无名查案查得如何了?”那男子缓缓开口,声音嘶哑而怪异,显然以特殊手法变换了嗓音。
“启禀主上,苏无名如今只还在原地打转,连表面之象都未曾窥破!”一道魁梧的身形豁然出现,身着黑袍,脸纹黑龙,神色虔诚,回道。
一道冷笑忽然传来,“呵呵,狄仁杰啊狄仁杰,你也不是那般英明盖世啊,你所收的弟子倒是差你差远了!”王座之上的男子讥讽道,听那语气,似乎与狄仁杰曾是旧识。
“空中庭院之事安排的如何?”男子问道。
“尽已安排妥当,只待时机成熟,一举定乾坤!”
“好!”男子甚是满意,声音中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雀跃。
“李令月的人面花还有多久发作?”男子再问,语气中倒是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惋惜,但随即便变得冰冷与残忍。
“算算时日,也就五天了!”
“五天,哈哈哈,”那男子忽然长笑不止,“李令月啊李令月,纵你是大唐第一的公主,又能如何,纵你权倾天下,又能如何,我要你死,你便不得不死,还要你死得不明不明,哈哈哈……”
恐怖而又诡异的笑声响彻整座宫殿,诡计与仇恨,遍布整个洛阳阴暗的角落。
宠念寺外,李伏蝉上官瑶环依依惜别,“瑶环,公主之事,我不会瞒着阿叔!”
上官瑶环面色不改,静静地凝视了李伏蝉几息,忽然笑道:“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告诉苏义兄,人面花案,已不再是那般简单,如今,有人隐匿暗中,似要渔翁得利,我心有不安,恐怕洛阳,要迎来巨变!”
“人面花之毒,姑姑虽未中,但洛阳之中还有百姓尚在危险之中,姑姑虽答应不再流通,但此前之祸已然埋下,我会劝说姑姑拿出解药,但此事恐怕不会顺利,你与鸡师公擅长药理,此事恐怕还需你们想想办法!”上官瑶环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与鸡师公已经在做此事!”李伏蝉当即应下。
随后,李伏蝉有些担忧地看着上官瑶环,人面花案不论如何,纵是洛阳沦陷,那暗中之人也休想伤他分毫,但公主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怕是首当其冲,暗中之人绝对不会放过她,而与其相伴的上官瑶环又怎可能置身事外。
察觉到李伏蝉的担忧,上官瑶环安慰道:“你且安心,事情未到最后,即便是有人欲要掀起波澜,也得等到姑姑最后的的期限,到那时,是姑姑清算之日,恐怕也是暗中之人的发难之日,只是不知,他们有何诡计阴谋,又要如何发难!”
“你放心,我会协助阿叔,探破其中迷雾,”李伏蝉握紧上官瑶环的手,“你只管顾好自己的安危,有任何需要,随时差人来寻我!”
上官瑶环轻笑,“定不会让你一个人逍遥的!”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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