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大人!我、我只是……”
“嘘!别怕。我叫童尊月,和你一样都是小孩子。孩子之间是不会互相伤害的,只会一起‘玩游戏’。你可以走了。”
童靡狡黠的一笑,对着椅子下的男孩挥了挥手。
“真的吗,您真的不会伤害我?”
少年狐疑的站起身,空中漂浮的青色幻影仅仅是拍了拍他的后脖颈,就再次缩回了自己站在门口的身体中。
“当然。下一次捉迷藏游戏,记得要躲得更好呦~”童靡缓缓推上了教堂的大门,对着上方的空气打了个响指。
少年不安的抬起头,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块有些发青的皮肤。一只扭曲的人型生物正匍匐在天花板上,随时准备狩猎入侵者。
“去吧,青鬼。”
一声惨叫过后,教堂再度恢复了寂静。
良久,神父打扮的“投资人”推开大门,对教堂门口等待的童靡说道:“已经处理干净了。”
童靡将种子从口袋中取出,透过玉石般的晶球观察着投资人。
“找到潜入者、排查所有信徒是否离开……这些都是主赋予你的使命。我希望你能更投入自己的工作,下不为例。”
他将晶球收回口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教堂。
面对这名带着青色月牙面具的孩子,投资人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他竟然有种在青月下遇到绯红时的错觉。
这孩子……与那个人是『同类』。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投资人隐隐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绯红并非异常,而是一个掌握了异空间的人类。
哪怕现在投资人已经可以变身为“青鬼”,成为了毫无争议的异常,他仍旧会对那两个邪恶的人类感到恐惧——他们绝非人们定义的人类。那是一种包裹在人类肌肤下、由纯粹的恶意凝结而成的实体。
赌场的失误、再加上刚刚的疏忽,已经足以致命。在两个怪物手下做事,投资人不会再有第三次犯错的机会。
血雾信徒、青月疯子……
这两批人都是出了名的冷血无情、喜怒无常。
投资人能感觉到: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马上就会被那两个疯子抛弃,甚至会被对方彻底吃干抹净。他对绯红的臣服源自于求生欲,一旦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他就会为自己谋取一条新的出路。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投资人重新变回了青鬼形态。
它张开巨口,吐出了一个昏迷的少年。
告解室内,童靡对着面前的镜子双手合十。
“……事情就是这样。”
“即使成为了异常,青鬼的体内仍有名为『善念』的余毒未清。我已经在漏网之鱼的体内埋下了一颗种子,随时可以斩草除根。”
“是否需要立即控制住青鬼,尽早剥离他的能力?”
青光亮起,镜中传来了一道柔和的声音。
“无妨。流民是宁曦贵族的资源之一,我们的侵蚀连福祸论者都能看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至于投资人……”
镜中的声音骤然转冷。
“我已经为他刻好了一块合适的墓碑。”
“当流民教会的秘密暴露之时,教堂就会成为他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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