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已死,该清算燕池国的血债了。”
温宁的声音在血腥味未散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贤淑妃攥着禁卫军的铠甲瑟瑟发抖,珠钗在颤抖中簌簌作响。
当惊雷拿着墨云稷的手信和令牌赶到行宫时,关于啸元帝的指控被逐条念出,太子完全不相信,甚至直接拔剑相向。
贤淑妃看着剑锋寒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她尚待字闺中,曾听家人说起蔚将军之死太过蹊跷,更像是陛下有意掩盖什么?她便好奇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要这么一员忠国爱民的大将军甘愿以死终结?后来成为宫妃,她又目睹皇后被拖进冷宫时,凤冠上东珠散落如泪。
朝臣们也暗自议论着这两件事是否与燕池有关?她那时年轻,偷偷的打听过此事,被啸元帝知道后,明里暗里的罚了禁足。
自那以后,啸元帝变得敏感多疑,甚至有时候情绪失控。
贤淑妃的绢帕被绞出裂帛声,她亲眼所见齐王为了夺权残害手足至亲。
于是,贤淑妃便制造太子先天不足之症,躲去行宫数年。
如今齐王弑父意图谋逆,其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太子若再不回宫,恐怕就……
当贤淑妃将这些事说与太子听后,太子决心回宫问个清楚。
返程的官道上,突遭遇两伙人刺杀,手段残暴,招招致命。
惊雷和或云为了保护太子和贤淑妃的安危,都受了伤。
幸亏遇到赶来救援的禄北候,这一行人总算是成功归来。
家丑不得外扬。
太子命人将齐王和静贵妃的尸体抬走,又安排人护送贤淑妃回寝宫休息,之后命所有士兵守在宫门外。
惊雷和或云也退到百步外静候。
院中除了啸元帝、太子、蔚澜放、墨云稷和温宁,再无其他人。
温宁的裙角掠过地上一滩血迹,在玉石阶前拖出一道暗红痕迹,“燕池皇族三百零七口,就连襁褓里的婴孩都被一剑穿膛,啸元帝,他们可跟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屠尽他们?”
啸元帝望着温宁,突然笑起来,他靠在玉石阶上,攥着袖口擦掉了唇角的血迹,“燕池有一重宝,得此宝者可祸乱天下。
想要屠尽燕池皇室的人又岂止是朕一人?”
蔚澜放将密令重重掷在啸元帝脚下,密信展开,露出朱砂御印:“我父亲出征前,你命令他要焚烧所有尸身,独独保全燕池皇后的尸身,当真只是为了传言中的宝物?”
闻言,众人呼吸一滞。
石阶旁的铜鹤灯台突然爆了个灯花,照得啸元帝腰间玉佩幽光浮动,那玉雕上的莲纹,此刻更像是女子含笑的脸庞。
“她确实是这世间难得的女子,可惜她眼光不太好,竟会选择一个小国国君。”
啸元帝扯下那枚玉佩,举在眼前,眼中一闪而过的温柔里藏着太多情绪,“以她的美貌和才情,区区弹丸小国又怎能护得住她?天祈国,龙元国,哪一个帝王不想得到她?朕,不过是比他们快一步而已!”
太子看着父亲眼中癫狂的亮光,踉跄着后退半步,“所以,父皇屠杀那么多无辜的性命,竟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太子简直不敢相信堂堂大宗国君,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
可啸元帝的倨傲和沉默肯定了他的答案。
墨云稷的刀鞘重重磕在地上,持剑的手青筋暴起,此刻,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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