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父亲刘海潮,刘婷婷的眼圈倏地红了。
她垂眸盯着杯中晃动的白酒,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杯壁的印花,喉结轻轻滚动,像是把涌到喉头的哽咽硬生生咽了回去。
田平安用酒杯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嘴角不合时宜地勾起一抹痞笑:
"头儿,老爷子要是在天有灵,看他闺女这副怂样非得气活过来——
你可是他的黑猫警长,正义的化身懂不懂?"
朱朝阳给妻子使了个眼色,声音沉稳而有力:
"老刘是我们市里公认的好刑警。
前两年,他带队端掉城西流氓窝,一个人徒手按住三个持刀歹徒——
他的鼻梁骨被歹徒打断了,都没退半步。"
他抿了口酒,眼神里带着敬意:
"最绝的是那年市里成立专案组进行跨省追逃,他光凭嫌疑人抽剩的烟头,就能推断出活动轨迹。
这手绝活,全省警队到现在没人能超越。"
"老刘临走前还。。。。。。"
见田平安冲他使眼色,朱朝阳立即收住话头,摇摇头改口道:
"他真是为刑警这行燃到了最后一刻。"
田平安鼻子一酸——刘海潮何止是燃尽生命?
为掩护卧底江必新打入犯罪集团,刘海潮用配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作为一名老刑警,他比谁都清楚这违背了警队铁律——枪支绝不能成为自我了断的工具。
这个决绝的选择,让他连最后的名节都赔了进去。
子弹穿透太阳穴的瞬间,他带走所有秘密,也背上了"违规用枪"的污名。
但这些真相还封存在绝密档案里。
田平安强扯出笑容,举杯对着刘婷婷嬉皮笑脸地打岔:
"刘队!大师兄!今儿不说这些,咱们敬老爷子一杯!"
朱朝阳夫妇郑重地端起酒杯,三人目光交汇时,玻璃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刘婷婷仰头饮尽杯中酒,白酒的灼辣感从喉咙烧到心底。
她突然偏过头,眼泪无声地滚落,砸在桌布上洇开深色的圆斑。
嫂子连忙递来手帕,指尖轻抚她颤抖的背脊:
"丫头想开些。。。刘叔送你这黑猫警长,不就是盼你永远平平安安吗?
你好好活着,他的精神就永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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