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行人整装待发。
一起进入苗疆,又一起走,没有落下一个人。
蓝岫早就衣着整齐,准备送行。
短短几日,他亦累得够呛,先是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而后破事一件接着一件。
终于,真的要将三尊大佛送走了。
没成想,蓝妙妙会来。
大雪未融,蓝妙妙的脸和周遭雪景不相上下的苍白。
她明显是重伤未好,身子很是虚弱,短袄外边还裹着件皮毛斗篷,将小身板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着个脑袋。
原本朝气蓬勃的圆脸亦消瘦了一大圈,不复往日的元气。
只是那一双圆眼里的倔强、韧性,一如既往。
蓝岫立马敲响警钟,神色戒备,顿了顿手中的兽骨权杖,率先呵斥道:“你不在床上安心静养,跑这来做什么?”
说话间,他不住挤眉弄眼,示意她不要惹事。
眼看着三尊大佛就要离开了,她又来添什么乱啊?
再闹下去,谁也护不住她了!
蓝妙妙不知是来得急切,还是现下身子太过虚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半点没接收蓝岫的暗示,要止步离开的意思。
她回道:“我有话同公主说。”
过往历历在目,蓝岫心梗,权杖一伸,试图拦住她:“还有甚好说的?你莫要耽搁公主出发!”
江元音倒是淡然,出声道:“没事的蓝族长,不差这一时半刻。”
她噙着若有似无的笑,看向蓝妙妙:“蓝姑娘要同我说什么?”
就凭其昏死过去前那一个“跑”,她猜测她应当不是来找茬的。
“我是来道歉赔罪了,”蓝妙妙望着江元音,无惧在场其余人的目光,利落的跪了地,仰头道:“之前是我错了,我没辨别清楚真假是非,听信了江云裳的话,害你陷入险境,险些丧命。”
她绷着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有些少年心气的扭捏,却也诚心诚意。
蓝岫目瞪口呆,差点没握稳手中的兽骨权杖。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李霁似笑非笑,玩味道:“怎地,你阿爸又给你下‘言灵蛊’了?”
“没有,”蓝妙妙扬声否认,坦荡道:“我是自愿来的,错了便是错了,错了就要认,不管公主愿不愿意原谅我,我总归都得来道歉赔罪,为我的过失负责,这是阿爸教我道理!”
蓝岫闻言差点老泪纵横,一脸欣慰地笑了,收回权杖,连声夸赞出声:“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江元音俯身探手去扶她,脸色并无怪责之意,道:“真相大白,误会已解,蓝姑娘好好养伤,你我之间,没有恩怨纠葛,用不着如此。”
她已然接受了蓝萨莱的“赔罪”,自不会再为难蓝妙妙。
蓝妙妙却不肯起,继续道:“我昨日便醒了,昨日没来见公主,是因为在准备赔罪的礼物,现在歉道完了,轮到赔礼了。”
“蓝姑娘,我不需要你的赔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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