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霁没好气道:“那小子从小性格便偏激暴戾,经历宫变逃亡,在泉郡蛰伏藏匿,他说要他要复仇复位我信,但你要说他是了天下百姓复位,我劝你别说这种惹人发笑的蠢话,他那性格,当了皇帝也是暴君。”
“安允怀智谋学识有,却是个迂腐的老顽固,脑子里装着嫡庶血缘正统那一套,半点不懂变通。”
“当年先帝便无君王之才,他一心辅佐,如今为李承烨谋大业,估计还是认血缘正统那一套。”
他不屑嗤道:“但凡他是想自己坐龙椅,我还能夸赞他两句,老顽固便是老顽固!”
李霁对安允怀的印象,那亦是不可磨灭的深。
在父皇还在世时,安允怀便是坚定的太子党,即先帝的幕僚。
那时候安允怀可没给过年幼的他什么好脸色。
哪怕他是皇子。
可就因为他母妃身份低微,在安允怀眼里,便是低皇后所出的一等。
往事历历在目,李霁骂完仍不解气,冷哼道:“李承烨竟活下来了?也真是命大!”
他骂了两声,朝齐司延伸手,似笑非笑道:“把那老东西写给你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他是如何的‘字字泣血、为国为民’的,让你这个平日里脑子还算清楚的人,竟会信了他的话?”
李霁眸光幽深地盯着齐司延,“字字泣血、为国为民”八个字,他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虽说他刚刚被激到愤怒发言,但他又不蠢,这夫妻俩在这一唱一和打的什么算盘,他清楚得很。
是以,他怀疑压根没有“安允怀的信”这档子事,不过是齐司延胡诌的说辞。
齐司延淡然得很,脸上没有半分心虚,回道:“这信是我离京前收到的,免生事端,自然是阅后即焚了,没法再给王爷过目了。”
“离京前?”李霁的折扇敲着大腿,眼神越发讳莫如深起来:“看来你是早就知道李承烨还活着了?不会上次南下处理抚州灾疫时,便和李承烨与安允怀打过照面了吧?”
“安允怀的信都能送到汴京了,看来这汴京,的确是要变天了。”
齐司延面色仍未有起伏,坦然承认道:“王爷神机妙算,上回南下时,我确实和李承烨打过照面,他带来了当年沧江水战的副将裴涛与我会面,讲明我父母当年沧江水战,殒命殉国的真相。”
“我也因此得知,我生病这些年,那些曾为大昭出生入死的武将们,都落得如何下场。”
“想来王爷也该明白,安允怀为何会书信与我,邀我共谋天下了。”
李霁不语。
他当然明白安允怀在盘算什么,以齐腾夫妇在武将中的威望,齐司延如今在武将中,要“一呼百应”并不难。
若得齐司延相助,就如当年李彦成得了齐腾夫妇相助,皇位自是囊中之物。
齐司延又悠悠道:“安允怀的信能安然送到汴京我手中,其在汴京一定有部署。”
他所言皆是实话,不过是打乱了些顺序。
在李霁与他达成共识前,他倒是没有把所有知晓的消息,一股脑告知的意思。
比如,汴京玄渺峰云鹤观的元奚真人就是毒怪班若。
齐司延直直地望着李霁,沉声道:“王爷当知,不管是为了家仇大恨,还是天下民生,我都一定会助力这天下易主。”
“王爷,是想我助你,还是助前太子李承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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