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莺看向不远处的李琅隐,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李琅隐不知道南莺在想什么,但他可以从这几日的接触看得出,南莺对他没有任何想法。
南莺收回视线:
“世子很好,但我与他无缘,他会遇到比我更好、也更适合他的女子。”
话说到这,宁纺大概也知道了:
“舅舅明白了,会转告他的。”
舅甥俩在缪南河营地口依依惜别,这一幕,仿佛回到了南莺将要回京贺寿时,在阳城城门口与宁纺道别的场景。
只是上一次在大凌,走的人是她。
这一次在漠北,走的人是宁纺。
瞥见蒙克代钦朝他们走过来,南莺抹掉脸颊的泪。
蒙克代钦看到了她这个动作,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然后从宁纺手中接过,将她横抱起身。
蒙克代钦:“舅舅,天色不早,您该出发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南莺在偷偷擦眼泪蒙克代钦便知道这场道别该结束了。
再不过来阻止,恐怕南莺想回大凌的心只会愈加强烈。
蒙克代钦说完就抱着南莺离开,南莺只能朝着宁纺大喊:
“舅舅,路上小心……”
声音开始哽咽,眼泪也不受控的流了下来。
宁纺朝她挥手,久久未能离开。
李琅隐目光所至,只有一人。
这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相思,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十七岁的年纪,被南莺十岁时的画像吸引,然后念念不忘。
而十六岁的南莺,又在他十七岁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年少时遇到了太过惊艳的人,以至于少年在往后的岁月里,再也遇不到让他能如此眼前一亮、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女子了。
……
南莺的脚因为这几日没有敷药,此时红肿不堪,医师说若是再严重些,恐怕会留下后遗症,难以正常行走。
这话一说出口,就激怒了蒙克代钦。
毡帐内除了在给南莺敷药的医师,其他平日里保护她的特木尔和其他侍卫、照顾她生活起居的塔娜、芙琳,全都齐齐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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