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瑾推不掉这四只扒拉他衣服的手。
尤其是宋晚夕,一下子就解开他上衣的三颗纽扣,往他胸膛拉。
睡衣掉到他手臂和腰间处,露出结实精干的胸膛。
宋晚夕吓得捂住嘴巴,眼睛泛泪红,心疼地看着他后背被鲜血浸红的纱布。
小芽想要探头去看,尤瑾抱紧她不让看。
“爸爸,让我看看。”
小芽挣扎着要去看他的后背。
尤瑾轻声轻语哄着,“小芽,你把你的药箱拿上来给爸爸看病好吗?”
“好。”
小芽急忙下床,噔噔噔地小跑离开,下楼拿她的玩具药箱。
小芽离开房间。
尤瑾缓缓拉起手臂处的衣服,欲要穿上。
宋晚夕扯住他的衣服。
他拉了两下没拉上,侧头看向宋晚夕,语气极淡:“松手。”
宋晚夕压制着担忧的心情,忍受他的冷漠,轻声细语问:“为什么会受伤?”
“跟你没关系。”
“你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知道伤口感染会死人的吗?”
尤瑾冷冷勾唇,“即使是死,也与你宋晚夕无关,别在我面前假惺惺。”
宋晚夕轻轻呼一口闷堵在胸口的大气,心房深处隐隐作痛,直视男人冷若冰霜的双眸,她质问:“瑾屿集团那两名跟踪我的保镖,又是怎么一回事?”
尤瑾别开脸,目光闪烁地躲开她的视线,淡淡应声:“没了妈,我女儿会伤心。”
“所以,你知道我受伤住院的事?”
尤瑾闭上眼,声音极冷,“出去。”
“我帮你换药吧,你伤口再不处理……”
尤瑾打断:“不需要。”
宋晚夕跪坐在床上,与他僵持不下,又气又担心。
以她的个性,被这样驱赶,就不想理他了,任由他自生自灭。
这时,小芽穿着护士衣,带着护士帽,拎着护士箱跑进来,急匆匆地喊:“爸爸,我来帮你看病了。”
小芽把药箱扔到床上,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床上。
尤瑾洁癖严重,看到这些玩具全撒落在他床上,他眉头紧锁,即使嫌弃,但也毫无怨言。
小芽拿出玩具体温计,送到尤瑾嘴边,“爸爸,含住。”
尤瑾眉头紧蹙,抿唇不敢动。
宋晚夕也翻出体温计,“小芽,体温计放到腋下。”
“好。”
小芽把玩具放到他腋下,“夹紧了,爸爸。”
宋晚夕也把体温计拿到他面前,“测量一下,我看看你烧到几度,需不需要吃退烧药。”
尤瑾望着宋晚夕,压低声音,小声嘀咕:“你别跟女儿一样胡闹。”
“是你在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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