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不吐不快。
钱氏这些年,没少在楚老太太面前说三道四。
还经常跑到她跟前指手画脚。
大有一副我才是楚家当家人的样子。
这样的事情,宋挽初见多了。
大户人家的宅院,有几个是干净的?
她心平气和地安慰道:“钱氏母子,在你们家住了几年,野心膨胀了,钱氏的心思昭然若揭,姨母你的孩子若是没了,姨父没有儿子继承家业,她大约想的是楚家的巨额家财就悉数归了楚皓安。”
宁氏瞪起眼睛,“她想得美!
我估摸着她还想让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娶了你,贪咱们家一大笔嫁妆呢!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样的人,是毒蛇,冷不丁就会跳出来咬人,对您,对我,对楚家,都是很大的祸患。”
“明日我就拿着那株碎了的珊瑚,去跟她对峙!”
宁氏斗气十足,“证据在咱们手里,还怕她不承认?”
“姨母,不可。”
宋挽初摇头,“万一她死不承认,说不知道珊瑚里藏着麝香呢?她很可能还会反咬一口,说咱们污蔑她,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想把她们赶出去。
姨母,你有没有想过,你该如何自证?无赖的人是最不怕闹大的,他们可以不在乎名声体面,但楚家乃云州第一大商户,还挂着皇商,一旦落下苛待孤儿寡母的名声,姨母又当如何?”
“我没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宁氏自己也没了底气。
宋挽初反而平静,“与人对峙,最怕的就是被对方挑动情绪,陷入自证的陷阱。”
宁氏望着宋挽初,这还是她印象里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外甥女吗?
她嫁入国公府的那三年,究竟经历了什么,让她变得如此通透,沉稳?
宁氏忍不住心疼。
她宁可,挽初还是那个明媚活泼,不知世事,没有烦恼的小姑娘。
“你可有办法,将这对母子赶走?”
“很简单,咱们要等钱氏自乱阵脚,抓她一个现行。”
宁氏又听宋挽初说了很多。
天黑透了,春晖堂的丫头婆子来接宁氏。
宋挽初也身心俱疲,随便吃了点清粥小菜,就准备休息了。
南栀和素月服侍她梳洗。
外袍才脱下,一张纸条掉在了地上。
“奇怪,姑娘的肩头怎么夹了一张纸条?”
宋挽初看到那清隽有力的字体,眼前一黑。
上面赫然写着:今晚子时,楚家西北角门相见。
梁屿舟,他要干什么?
跟她偷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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