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白不让我掺和你们之间的事情,说你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梁屿舟是爱你的,当时我还不信,我还跟他置气,好几个月都不理他……”
沈玉禾反复摩挲着那个没绣完的“温”
字,哽咽道,“他是对的,他不让我在长公主面前说出心头血的实情,他也是对的,他都是为了我好,我却任性误会他……”
长公主阴毒,记恨她,毁掉她的名节,挑起温程两个侯爵世家的斗争。
“是我害了温从白……”
她抓紧宋挽初的手,“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出去?大理寺什么时候开堂审理温从白杀人案?”
宋挽初还没开口,就听外面丫头高声道:“姑娘,老爷来了!”
沈牧走了进来,身上的官服都还没脱。
宋挽初起身行礼,“沈爷爷。”
沈牧年过七旬,须发尽白,她印象里的沈牧,虽已年老,却老当益壮。
时隔一年,却沧桑了不少。
沈牧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玉禾在和爷爷闹别扭,绷着一张小脸,扭头看向别处。
“挽初,你能来看玉禾,心意我替她领了,她近来没什么精神,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见人也不说话,实在不成个样子,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沈玉禾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凭什么赶走挽初?”
她的眼神中,满是怨气。
以前,提起自已的神医爷爷,沈玉禾是骄傲的,敬畏的。
可现在,她说话却相当不客气,甚至是不敬老。
可见在要不要去大理寺作证这件事上,爷孙俩的分歧有多大。
沈牧显然已经猜到宋挽初来的目的。
因为她曾经的大方,沈牧得以买到百年人参,治好了病重的沈玉禾,沈牧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否则,换了别人,只怕今日连沈家的大门都进不来。
宋挽初很清楚他的底线在哪里。
她本就没打算拿当年的恩情说事。
“沈爷爷,玉禾与温公子,本就是有婚约的,对吧?”
沈牧愣了一下。
他以为挽初这丫头要搬出那三千两的事情,打一打感情牌。
谁知她就跟闲聊似的,问了一句不相干的。
沉默片刻,他点了点头,“是从小就订下的婚约。”
“温公子支持玉禾学医,哪怕她要混在男人堆里,温公子也毫不介意,这您是知道的,对吧?”
沈牧认真地看着宋挽初的眼睛,困惑茫然,“自然是知道的,从白对玉禾这丫头很溺爱。”
宋挽初浅浅一笑,“玉禾经常乔装打扮,混入红酥楼中,为生病的姑娘们医治,这件事,您不知道,温公子却是知道的。”
沈牧的瞳孔狠狠地出颤动起来,花白的胡子抖动,语调上扬,“什么?这丫头竟然去那种地方?”
普通人家的姑娘,尚且对那种风月场所避之不及。
高门贵女更重视名节,那个地方就是污浊肮脏的代名词,是绝对的禁地。
一旦沾染,整个家族的名声,都有可能毁于一旦。
沈牧生气了,瞪着沈玉禾,双目喷火。
沈玉禾大义凛然,丝毫不惧,“去了,不后悔,以后还会去!”
沈牧的胸脯剧烈起伏,可看到孙女苍白萎靡的样子,又不忍心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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