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绵见程庸一副偃旗息鼓,畏首畏尾的模样,心中鄙夷。
“父亲若是不满,可以禀告太子,想来父亲还是侯府的男主人,您想指定谁管家,太子不会有异议。”
这话跟往他心上捅刀子,没有任何区别。
程庸只好咽下这口窝囊气,吐出一口浊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哪里的话,你管得很好,为父昨日喝多了,酒还没醒,态度急躁了些,你和你母亲,都别往心里去。”
他依旧把程思绵看作一张讨好权贵的王牌。
梁屿川现在虽然对武德侯府避之不及,但长公主的这阵风波过去后,侯府依旧还是风风光光的侯府。
梁屿川青睐程思绵,到那时他再邀请,梁屿川肯定顶不住诱惑。
这样一想,程庸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他见荣氏容光四射,风韵不减,一扫多年的枯槁憔悴,心头微动。
“咱们一家三口,许久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他吩咐丫头再添一张凳子。
仿佛此刻,他既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夫君,又是一个慈爱宽和的父亲。
荣氏觉得倒胃口,扔掉了筷子,起身冷冷道:“是啊,整整八年,没在一起吃饭了。
侯爷可还记得,绵绵因何离京?你是罪魁祸首,不分青红皂白,极致偏心,我凭什么赏你脸,跟你吃饭?”
她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程庸被当场撂了面子,满屋子的丫头婆子都看见了,他的尊严,威望碎了一地。
程思绵轻飘飘地说道:“父亲莫怪,母亲受了八年的折磨,态度急躁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她也撂下筷子,跟在母亲身后走了。
程庸看着冷冷清清的饭桌,才慢慢意识到,他方才的那一句解释,听上去真诚,可当话头原封不动地落在自已头上,他才察觉出,那样敷衍的解释,是多么不走心。
……
长公主身边一位颇有权重和体面的老嬷嬷,主动站出来,向皇上谢罪。
说是她以长公主的名义,指使程静宣毁坏沈玉禾的名声,挑起温家和程家的斗争。
原因是她想为长公主分忧,打压温家。
因为温太傅时常弹劾长公主,她伺候长公主大半辈子,心疼长公主,想替长公主出口恶气。
“坦白”
了这一切,她就当着皇上的面,触柱而亡,血溅三尺。
长公主拖着“病躯”
赶来,抱着老嬷嬷的尸身,痛哭流涕。
一边埋怨老嬷嬷糊涂,一边责备自已没有及早发现,以致于让老嬷嬷自作主张,酿成大祸。
事后查证,这位老嬷嬷和岳老太太曾是结拜的姐妹,在深宫之中相互扶持二十年。
长公主剩余的党羽便站出来说,不是长公主要针对太子,一切都是这个老嬷嬷的错。
她想为约岳老太太报仇。
皇上再一次选择相信长公主。
长公主的病,说好就好了。
程庸再一次邀请梁屿川来家中赴宴。
梁屿川答应了。
程思绵坐在铜镜前,仔细地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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