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
“头很晕,像被重击过……”
“等我有点意识,就已经在那里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拒绝编织一个过于详尽华丽的故事去填补空白。
谎言如同沙堡,砌得越高越复杂,就越容易在潮水般的追问下崩塌。
而眼下这种“装傻充愣”,对一切关键问题闭口不言或推说不知,反而形成了一种有效的防御。
他们无法从一堆“不知道”和“记不清”中提炼出确凿的罪证。
周客的目光看似茫然地扫过对面的警察。这些人应该也属于异能世界,或许拥有着某种神牌。
但也许他们的魔素等级不高,权限有限,或者此案被初步定性为普通事件,以至于迄今为止,他们采用的办案方式,依然与平民世界的程序别无二致:
反复问询,记录口供,寻找话语中的逻辑漏洞。
他们并没有动用任何超出常理的手段来窥探他的内心或回溯现场。
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隔壁房间隐约传来叶凌天提高了音量的、激动的声音,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股急于指控的迫切感穿透了墙壁。
周客几乎能想象出叶凌天此刻的样子:
一定是眉飞色舞、竭尽全力地想要将周客钉死在【凶手】的耻辱柱上,描绘他是一个如何诡计多端、试图伪装脱罪的恶徒。
虽然……周客在心底自嘲地轻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苦涩。
从叶凌天的视角来看,他的怀疑合情合理,甚至堪称铁证如山:
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莫名其妙在一个奇怪的时间点,出现在一个刚死之人的隐秘房间里,还装出一副迷迷糊糊的无辜模样。
更致命的是,在叶凌天第一次离开又返回的极短时间内,现场的布置居然发生了变化——
那行被擦掉的血字。
除了凶手本人,谁还会如此匆忙地想要改变第一案发现场?
所以,在叶凌天眼中,周客就是那个杀人者,毋庸置疑。
但是,周客冷静地判断,叶凌天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所有的指控都基于推测。
而且,学校里稍微熟悉情况的人都知道,叶凌天和周客之间存有旧怨。
这份私人恩怨,无形中削弱了他证词的可信度,容易让人认为他是借机报复。
时间在一问一答的拉锯中缓慢流逝。
周客注意到,对面负责记录的警察眉头越皱越紧,提问的频率也逐渐慢了下来,语气中透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挫败。
他们翻来覆去地问,得到的永远是那几句模糊不清、无法证伪也无法证实的话。
看到他们最终合上笔录本,相互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甚至不易察觉地轻轻摇了摇头,周客一直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弛了一丝。
这是个好消息。
意味着在警方层面,他们暂时没有从问询中获得任何能直接指证他有罪的突破性信息。
果然,那名看似为首的警察拿出手机,走到角落低声打了个电话。
“嗯……是的……”
“问完了,没什么有价值的……”
“好,明白了。”
“这就让他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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