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訚也不接话,笑着问道,“贤弟入京这是第几天了?”
裴元在座椅上稍微后仰,压得那竹椅直嘎吱,他掰着手指道,“那我可得好好算算。”
陆訚摆摆手,阻止了他的惺惺作态,“行啦行啦。”
裴元故意唏嘘感叹道,“没办法啊,同患难容易,同富贵却难啊。
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事,不知道挨了多少白眼。
我当初有个穷亲戚……”
陆訚再次打断,“又瞎扯,你连穷亲戚都没有。”
接着不客气道,“我从早上等你到现在,还没吃饭。”
这下裴元彻底感受到陆公公的诚意了。
饿着肚子等自己的事情,以往的扑街小陆做到这一点不难,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做到这些,在裴元心中就很有分量了。
裴元便让亲兵去为两人准备酒菜。
陈心坚被裴元留下应对陆訚派来的人,没想到这次来的就是陆訚本人。
以往的时候,别人因为他是裴元的心腹,往往会高看一眼。
但是陈心坚是懂分寸的,看到来的是陆訚,连忙恭敬的伺候着。
陆訚和裴元的关系也很紧密,这陆訚从一个追杀裴元这种落水狗的扑街太监,一步步从督军白玉,到提督军务,到夺取御马监掌印之位,又到结盟杨一清,进入司礼监成为掌印太监。
可以说他成长的每一步,都是来源于裴元的强力支持。
双方的紧密程度,可比谷大用、萧韺之流强出太多。
陈心坚给陆訚安排了休息等待的地方,就很识趣的离开,看到时辰差不多了,又早早让人提前预备了酒席。
这会儿裴元要酒菜,他立刻就来询问,两人是在这院中叙话,还是移步正堂。
这时天气正是酷热的时候,陆訚先问了裴元一句,“你之前吃过了没?”
裴元如实答道,“已经吃过了。”
陆訚便道,“那就迁就我,就这么摆在外面吧。”
陈心坚连忙让亲兵们来摆布酒菜。
趁着这个工夫,陆訚很不见外的询问道,“刚才出去找人吃的?”
裴元很心酸的说道,“遇到点难事儿,出去求人。”
陆訚看了裴元一眼,疑心这家伙在点自己,便没有接话。
等到亲兵们摆布完了酒菜,裴元简单陪着吃了两口。
陆訚自饮了两杯,终于忍不住问道,“因为何事去求人?”
裴元见陆訚都问的那么直接了,若是不答,以后说破反倒不美。
便道,“陈头铁控制罗教之后,凝聚那些教众不易,于是打算将山东的豆子榨油,然后贩卖到南方去。”
“可惜,这买卖本原本是有人做的。
南边的人不愿意放弃榨油的暴利,利用官面上的手段,把我们榨的豆油都挡在了宝应湖。”
“我们也想过去打通官场门路,但是扬州知府不肯让步,而且还明说,若是他这里松手,必然会有更高层的官员干预。”
“后来负责此事的人,又想把那些豆油私贩到江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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