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的正堂房顶很高,远非低矮的厢房可比。
秋老虎虽然酷热,但是这大堂里已经不那么闷了,大开门窗的时候,甚至称得上凉爽。
裴元见云不闲还未醒来,下去掀开衣服血迹颜色较深的位置查看。
便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就在云不闲的胸腹之间。
这伤口似乎经历了粗粗的缝合,血肉模糊的地方,也有些结痂的意思了。
正好陈心坚赶了回来,裴元忙对他问道,“有没有靠得住的大夫,找来给他看看。”
陈心坚有些吃惊于云不闲的惨状。
听了裴元的话,连忙道,“若只是外伤的话,卑职也能看的。”
“你?”
裴元质疑的看着他,正想问他本科学什么的,忽然想起来,陈心坚家里世代用刑,论起对外伤的理解,好像确实比起寻常的医生也不差。
裴元连忙道,“你快来给他瞧瞧。”
陈心坚连忙上前,先是看了看云不闲的面色,又摸了摸他的脉象。
稍松了口气,又一点点撕开云不闲身上的衣服,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
看了好一会儿,才宽慰裴元道,“死不了。
就是不知道胸前这刀伤有多深,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脏腑。”
“若是仔细内伤的话,得给他剪开重新缝。”
裴元连忙道,“不必了不必了,一动不如一静,死不了就行。
其他的,等他状况好些了再说。”
裴元向陈心坚招了招手,陈心坚会意的跟着离开。
等到了后面僻静的小书房,裴元对陈心坚吩咐道,“你帮我打听打听,看看大同游击是谁的人?再帮我了解下太原行太仆寺的情况。”
“大同游击?”
陈心坚意外了一下,旋即想到了外面躺着的那些重伤员,又想到了之前裴元安排云不闲去山西的事情,有些不淡定的说道,“大同不是咱们的地盘,咱们不必要陷太深吧。”
裴元也很痛苦,“只怕事情不由人。”
说完,将云不闲想要黑吃黑,结果一口咬到别人大动脉的事情说了。
陈心坚听说山西边镇的人连大同游兵都出动了,一时也有些慌乱。
他瞧了瞧外面的云不闲等人,甚至狠了狠心,不知道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就听裴元又道,“这天下尽可乱的,但是北疆却不能给人丝毫的可乘之机。
一旦大明陷入激烈的内斗,北疆再出乱子,那么这天下就有倾覆之祸。”
“之前,我已经在谋划着削弱几大军头对北方四镇的掌控,但是关键的位置,还是得放上自己人才安心。”
“因此我筹划着把你弄去宣府,然后打算趁着宣府崛起的大势,好好为你运作一番,把你推上去。
如果你争气点,说不定我能为你谋求总兵宣大的机会。
“你素来机警,又有应变之能。
到时候你合两镇之势,胁迫辽蓟,当能为本千户守好北疆,让我大展拳脚。
没想到计划才刚刚开始,就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
“此时全面退缩,倒是能保住固有利益不失,只怕以后北疆受制于人,面对南边的时候,就要畏首畏尾了。”
陈心坚懵了懵,总兵宣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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