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谈不上。”阿措姆摇摇头,
“虫豸之道,在于适应和利用,再污秽的泥沼,也有生灵繁衍,我的小家伙们,有些就喜欢以阴秽为食,以怨念为巢,地底那些东西,对别人是剧毒,对它们……或许是美餐,也或许是更强大的宿主,就看谁的手段更高明了。”
他话说得平淡,却透着一股与毒虫共舞的凶险。
这并非正统的净化之道,而是更偏向于操纵、利用甚至共生,带着南疆巫蛊特有的诡谲和不确定性。
“城主大人是要去地底找那吵闹的源头吧?”
阿措姆忽然问道,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带上我,我的小家伙们能帮你探路,能感应到活人察觉不到的危险,必要时,也能让地底的某些东西……暂时安静一下。”
“代价呢?”陈九平静地问。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是这些奇人异士。
阿措姆嘿嘿一笑:“简单,若找到地底有什么特殊的虫卵、或者沾染了那股气息又未死的奇异虫豸,归我。
第二,若事成,姑苏需允我在城外山中划一小片僻静谷地,允我研究驯养这些小家伙,不得干涉,第三……听说城主麾下有位用蛊的姑娘?我想与她交流交流。”
他提出的条件不算过分,甚至有些出乎意料的“纯粹”,仅仅局限于他的研究领域,并未索要权势财物。但陈九依旧没有立刻答应。
“前辈可知地底凶险?此行九死一生。”
“活到我这个岁数,早就闻够死亡的味道了。”
阿措姆浑不在意,
“比起老死在竹楼上,不如死在新奇虫子的巢穴里,那才是蛊巫的归宿。”
陈九凝视他片刻,终于点头:“好,若前辈真能助我平息此患,条件皆可应允,但请前辈务必听从号令,地底情况复杂,不可妄动。”
“成交。”
阿措姆伸出干枯如鸡爪的手,与陈九击掌为誓,他手腕上的骨饰碰撞,发出清脆又诡异的响声。
送走阿措姆,陈九看着竹影整理来的名单,眉头依旧紧锁。名单上林林总总记录了数十位应征者,能力五花八门,但大多修为平平,或能力偏门,难以用于正面攻坚。
有自称能“听风辨位”、耳力超群的盲眼老者;
有擅长绘制各种效果不明、却声称能“辟邪”的符箓的落魄书生;
有力气奇大、却有些痴傻的蛮汉;
甚至还有几个自称能请神上身、但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乡下神婆……
这些人,对付寻常邪祟或许有点用处,但面对临江地底那种级别的恐怖,恐怕……
“主子,还有一人,很是奇怪。”
竹影指着名单最后一行,那里只有一个简单的代号——影先生,备注是擅潜行,通机关,欲观鼎器。
“观鼎器?”陈九目光一凝,
“他如何知道鼎器之事?”镇世鼎的存在,在姑苏是最高机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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