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兄弟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架着挣扎的冷碑就往辕门走,冷碑嘴里被塞了布条,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不多时,郭进、贺宽、徐修远、谢永思四人便带着亲信赶来,刚到鲁山城外,就看见城门上密密麻麻吊着一排人,最中间的正是冷碑,脸色惨白如纸。
城门下,香炉火烛早已摆好,辛表程的牌位供奉在正中,香炉里插着三炷香,烟气袅袅。武安君身着麻衣,腰系麻绳,以子侄之礼静立在牌位旁,神色肃穆。
“武大人,您这是……”郭进心中已有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武安君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四人,声音低沉却有力:“诸位,冷碑临阵脱逃,致襄阳军阵型大乱,辛大人才中了北元的羽箭,不幸殉国。今日,我要亲手杀了这些叛逆,告慰辛大人在天之灵!”
谢永思神色淡然——他本就是客军,战事已毕便要另谋高就,此事与他无关;贺宽与徐修远却心头一震,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武安君的威势,已远非昔日可比,如今的他,早已是能决定他们前程的“大人物”了。
“取弓箭来!”武安君一声令下,卫骁捧着一把通体黝黑的铁胎弓上前。这弓比寻常战弓长了近一尺,力道极大,普通人根本拉不开,武安君接过弓,手指搭上一支羽箭,缓缓拉满——弓弦绷得笔直,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贺宽眼神一凝——箭头对准的不是冷碑,而是冷碑昔日最亲信的那名亲兵!
“咻!”羽箭破空而去,带着尖锐的风声,精准地射入那名亲兵胸口,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人钉在城墙上,箭尾还在微微颤动,那亲兵连哼都没哼一声,便没了气息。
紧接着,武安君连发十几箭,动作行云流水,箭无虚发——每一箭都精准命中一名叛逆的胸口,将人钉在城墙上,鲜血顺着城墙缓缓流下,染红了砖石。
冷碑看着麾下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剧烈地挣扎起来,绳索勒得他手腕、脚踝生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死亡逼近。
贺宽与徐修远对视一眼,无奈摇头——冷碑落到今日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最后,武安君取出四支羽箭,搭在弦上,猛地拉开——“咻咻咻咻!”四箭齐发,精准射穿冷碑的四肢,将他牢牢钉在城墙上。巨大的痛苦让冷碑浑身抽搐,嘴里的布条被血水浸透,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武安君再取一支羽箭,搭弓、拉满,目光冰冷地看着冷碑:“记得下辈子,做个忠臣,别再临阵脱逃了。”
“咻!”羽箭飞出,正中冷碑咽喉,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垂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处理完冷碑,武安君脱下麻衣,递给身后的亲兵,语气缓和下来:“诸位,辛苦赶路了,随我入城赴宴。此番北伐,你我也算同生共死的袍泽,往后辛大人不在了,咱们更该互相照拂,共守这淮北之地。”
立威之后,便是拉拢——谢永思要走,不必多费心思;但贺宽与徐修远是襄阳军的核心将领,提前打好关系,对后续整合襄阳军精锐大有裨益。
贺宽与徐修远连忙躬身应道:“大人所言甚是!”如今辛表程已死,谭良弼又在一旁虎视眈眈,武安君手握三州大权,与他交好显然是最稳妥的选择。
入城后的宴席上,鲁山虽被搜刮一空,但武安君还是让人找来了城中最好的厨师,杀了几头猪羊,备了上好的酒水。酒过三巡,武安君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已上表朝廷,推举郭进为邓州防御使,他麾下人马充作邓州守军,负责邓州城防。”
贺宽与徐修远当即起身,端着酒杯向郭进道贺:“恭喜郭将军!往后还望郭将军多多关照!”他们心里清楚,郭进留在邓州,对他们在襄阳军的地位毫无影响,反而能卖武安君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谢永思则自顾自饮酒,事不关己;郭进更是激动,端着酒杯走到武安君面前,躬身道:“多谢大人提拔,末将定不负大人所托,守住邓州!”他没想到,自己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一跃成为一州防御使,算是因祸得福。
而此时的邓州乡间,苏晋正站在田埂上,看着眼前连片荒芜的耕地,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来之前就知道邓州情况不好,却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中原各地都在忙着播种秋粮,可邓州的耕地,完成播种的还不到两成。若是错过了这最后的农时,到了冬天,要么百姓饿死,要么流民作乱,民变几乎是必然的结果。
武安君给了他最大的支持:厘清人口后,每户可凭人头向官府贷两石粮、一百文钱,无需利息,但秋收后必须归还。这已是唐州军能拿出的极限——如今军中和三州的开支都是天文数字,再多便无以为继了。
“这位老大爷,请问村长家在何处?”时间紧迫,苏晋必须尽快让百姓动起来耕种,他拦住一位背着柴薪、须发皆白的老者问道。
老者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苏晋和他身后的随从:“你找村长做什么?”战乱过后,百姓对陌生人都充满了戒备。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