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里,安陵容正小口啜饮着汤药,那药味极苦,她喝得眼圈发红。
锦绣在旁道:“小主,这药虽苦,却是好东西,听说能助孕呢。”
“等小主有了身孕,地位便不同了。”安陵容点点头,握紧了拳——她太需要一个孩子来稳固地位了。
咸福宫内,沈眉庄对着药碗出神,采月道:“小主,这是太后宫里赐下的方子,说是最是稳妥。”
沈眉庄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望向窗外,心中暗道:若真能有个孩子,或许就能离这纷争远些了。
各宫小主心思各异,却都抱着同样的期盼,每日按时喝药,盼着那能改变命运的喜讯早些降临。
只是这深宫之中,缘分二字,从来由不得自己做主。
碎玉轩的海棠开得正盛,甄嬛斜倚在窗边翻着新得的诗集,见皇上的明黄轿辇远远过来,忙起身迎出去,眸中盛着亮闪闪的笑意:“皇上怎么这会子来了?”
皇上携了她的手往里走,笑道:“刚在养心殿批完折子,想着你这儿的茶好,便过来坐坐。”
他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诗卷,“又在看这些?”
“不过是闲来无事解闷罢了。”甄嬛为他斟上雨前龙井,指尖划过茶盏时带着几分羞怯,“能时时见着皇上,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她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的温存,倒真没心思细想子嗣之事。
虽说诞育龙裔能稳固位分,可皇上待她这般亲厚,嘘寒问暖从不间断,这份恩宠已让她觉得足够珍贵,哪还容得下其他杂念?
储秀宫的养和殿里,安陵容正对着一面小镜轻按眉心。
前些日子月信紊乱,身子也懒懒的提不起劲,她私下里曾悄悄盼过——莫不是有了?
可等了些时日,月信虽迟却至,她让雪松取了脉,自己又对着医书细细琢磨半晌,终究只是虚惊一场,不过是气血亏虚罢了。
“小主,该喝药了。”锦绣端着药碗进来,见她神色黯然,轻声道,“江太医说了,把身子养好了,总会有好消息的。”
安陵容接过药碗,苦汁入喉时,心里也泛起涩味:“我知道。”
只是那份落空的期待,像根细针,时时刺着她。
她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枝桠,喃喃道,“若能有个孩子……哪怕只是个格格,也能让我在这宫里站稳些吧。”
延禧宫内,富察贵人正对着一纸秘方出神,那是家里托人辗转送来的求子方子,字迹娟秀,写着需在月信干净后三日用特殊香料引皇上前来,再配合汤药服用。
“小主,这方子真的管用?”贴身宫女桑儿有些犹豫,“万一……”
“怕什么?”富察贵人抬眼,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我富察家在旗里的体面摆着,皇上总要看几分情面。”
“只要能让皇上过来,余下的事便顺理成章了。”
她将方子折好收进锦盒,“去,把那盒安神香点上,再让人往养心殿递个牌子,就说我新得了些上好的碧螺春,请皇上过来尝尝。”
桑儿应着去了,富察贵人望着铜镜里自己姣好的面容,暗暗攥紧了拳——这后宫之中,唯有子嗣才是最可靠的依仗,她断不能输。
皇上晚间果然驾临延禧宫,富察贵人殷勤侍奉,言语间透着几分柔顺。
皇上知她心思,却也不戳破,富察家在前朝尚有分量,给些体面总是应当的。
只是夜深离宫时,他望着天边残月,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这后宫的心思,终究是越来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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