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竟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女人。。。只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只因,在被锦衣卫押走的间隙,村上惠子身旁始终围着数名男子,时刻警惕着,似在严密保护她的安危。
即便在被围的情况下,也没显见丝毫慌张,沉稳异常。
而若只是个普通的商贾、使节,亦或是前来大景游览观光的东瀛百姓,面对众多锦衣卫手中的长刀,又岂能如此淡定?
而村上惠子似乎也注意到了陈余,路过他身旁时,竟有意无意地看过去一眼,还稍稍驻足了一下,朝陈余微微点头欠身,极有礼貌的样子。
那眼神,那姿态,竟像是在对一个极为熟悉的老友打招呼,并无半分违和感。
可二人明明是初次相见。。。
这个女人似乎深不可测,我对她一无所知,她却似乎已经对我了如指掌,定不是善茬。
如此一幕,令陈余心中不由警惕,暗中对她留意起来,但并未贸然过问。
回到行宫时,抓捕行动已接近尾声。
大批外邦使节被集中在行宫偏殿,等待皇帝亲自盘问。
而这时候,一众使节也终于明白大景朝廷为何要大举抓捕了,偏殿中一时议论纷纷,都在揣度何人敢在皇帝眼皮底下劫杀镇西王府世子与被内定为贵妃的慕容雪。
陈余刚踏进行宫大门,就见裘老八快步赶来,便问道:“裘先生,现在情况如何?林天庆来了吗?他如何为自己开脱?”
出城之前,陈余便有意让林少裳召见林天庆,问清昨夜之事,想听听那老家伙如何为自己辩驳,并撇清干系。
裘老八已被任命为扬州行宫的禁军统领,暂管行宫中的百余镇西军。
此时,听到陈余如此问,他露出一抹苦笑,轻叹道:“这老家伙还真是狡猾,你猜他说了什么?”
二人边往里走,边轻声交谈。
陈余道:“他说什么?”
“他竟说。。。自昨日答应陛下告老后,已交出所有印鉴,并告知扬州军不再过问政务,是真的决心卸任下野。现在的扬州军已不再受他节制,加上他深受爱子悖逆之痛,无心旁鹭,昨日一直闭门反省,对镇西军亲卫团之事一无所知。”
“什么?”
陈余听了,宛如被气笑的样子:“这老家伙竟这么贱,把锅甩得如此干净果决?借以告老卸任之名,他既能撇清自身的干系,又能借我们之手敲打东瀛人这个不听话的盟友,一举两得啊。果然是老狐狸。。。”
林天庆的这套说辞与应对,不可不谓之巧妙。
他声称自己已经交出权柄,不闻外事,也就无需再为在扬州发生的任何事情担责。
言外之意,便是:
你让我告老辞官,我照做了。扬州军已不再受我控制,他们做什么与我无关,有事你找他们去!
毫无疑问。
这样的托辞属实有用,就连陈余乍听之下,也一时无法对他怎样。
而林天庆一面制造了镇西军亲卫团的覆灭,一面又将凶手的线索指向东瀛人。
不论最终皇帝如何展开行动,他都可置身事外。
加上刚才扬州军偏将凌衫汇报时,只字不提王府,只称是自己接到斥候来报,而自行出兵驰援。
只是赶到时,亲卫团已经无人生还,俨然再次为林天庆洗脱了嫌疑。
即使陈余等人明知是林天庆暗中主使,只怕也找不到理由针对。
裘老八也是苦笑道:“是啊。这老家伙城府不是一般的深厚,这些年我部一直被迫暗中为他私铸兵器,倒也搜集了他不少罪证。之所以不敢贸然举证,便是料到关键时候他会断臂求生,撇清干系。”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任何的贸然举动,只怕都将无济于事。他如此推脱,最坏的情况顶多就是舍弃扬州军中的某人,还不足以扳倒他。”
陈余却是冷哼:“那又如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狡猾的老狐狸也终将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我就不信他那张嘴,能厉害过我手里的刀!”
“他既然想强词诡辩,那就由着他吧!听过一句话吗?秀才遇见兵,会发生什么?有时候。。。咱们就无需过分讲什么道理与规矩!走,去会会他,让他见点血!”
他一脸冷肃之色,内心宛若已有对策。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