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裳皱眉,诧异于陈余此时问起这个无关的问题,但仍是接话道:“有理难说,有口难言?”
“对。陛下微服出巡,此前不知林天庆已有异心,未待禁军随行。锦衣卫伴驾,却已内部腐化严重,俨然不足以保护陛下安全。自从我们进入江南开始,就一直陷入被动局面。为求周全,只能被迫跟林天庆讲道理,讲律法!”
陈余深沉道:“而江南已经成了林天庆的江南,在这里,他手里有兵,他才是话事人。我们讲再多律法与道理,他若不愿听,亦是无用。就好比现在,陛下明知此事与他不无关系,但他拒不承认,又奈他如何?”
“凌衫显然还听命于王府,但他不承认,我们又能怎样?他们胆敢公然劫走慕容政淳,不再忌惮朝廷和镇西王府的态度,等同撕破脸皮,没有耐心再纠缠。那陛下又何须再顾忌?”
“而秀才与兵的位置,其实并不固定。当文弱秀才狠辣起来,岂有大兵什么事?他们不讲道理,暗行诡事,陛下就应该做得比他们更狠,只要达成我们的目的即可!”
“眼下,陛下只需配合我行事,看着就行!”
说完。
陈余把腰弯抵,林少裳根本就没有说话,他却自顾说道:“小奴遵旨。”
随后,转身面向凌衫,道:“凌将军,陛下有旨,命你再将昨夜看到的事情与贼人的线索当着东瀛使者的面再说一遍。”
凌衫虽显得有些不大愿意,只因他前后已经说了无数遍,但当着林天庆和皇帝的面,却也不敢表露抗拒。
应是一声后,便再次开口说出“既定的事实”。
可话没说完。
陈余忽然打断道:“等等!什么?凌将军竟说你之所以晚到,没能救下慕容世子等人,是因为王爷下令让你视而不见?将军,这可是非常严厉的指控啊,你想清楚了再说!”
凌衫被打断,听了这话,幡然色变。
同时又显恼怒,他什么时候说过是受了王爷的指令?
这个太监在胡说八道什么?
空口胡说?
但还不等凌衫反应过来,陈余又接道:“好,杂家明白了,将军既说了要负责,那陛下岂有不信之理?稍等,待杂家先质问东瀛人。”
他自说自话,声音很大,似乎有意让房外的人听见。
接着转向东瀛人时,冷声对武田津说道:“轮到你们说了,我朝凌将军说有确凿证据指认你们绑架了世子与禧妃,你们认不认罪?”
武田津瞳孔暴突,难以置信的样子。
凌衫虽将嫌疑指向他们,却也说了只是怀疑。
何时说过有什么确凿证据?证据又在哪儿?
他在故意栽赃,强行定案,不讲任何规矩了?
正想着。
武田津同样来不及反应,陈余就再次抢先:“当真如此?好,杂家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你们与王府暗中勾结已久,意图谋夺陛下的皇位。此番你们受雇于王府,启用杀手劫走了世子与禧妃。”
“你将这一切说出来,是想求得我朝陛下的宽恕,对吧?行,杂家自会替你求情。而你的同党是外面那些东瀛人?”
“甚好!依照我朝律例,你算是污点证人,可留一命。但你的同党,必须死!锦衣卫听令,陛下有旨,将谋害禧妃与世子之人就地正法!”
门外的王二牛闻声,也是果决,当先抽刀斩了一名东瀛人,这才高声回道:“遵陛下旨意!”
接着。
陈余一声冷笑,目光扫在房中神色巨变的众人身上,看向守在门口的裘老八,再次下令道:“裘统领,凌衫已亲口认罪,将他与林天庆勾结东瀛人谋反之事全盘托出。陛下震怒,命你铲除奸逆,速速动手!”
话声刚落。
凌衫暴怒,两眼冒火,怒指陈余道:“阉狗,你胡说什么?本将什么时候说过。。。”
但话没能说完,裘老八闪电拔刀冲来,已雷霆抹了他的脖子。
凌衫捂着脖子,瞳孔暴突出眼眶,栽倒在地,至死都想不到陈余等人敢说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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