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今日是你我第一次相见,可我对你早已无比熟悉,因为我听皇上提过几次你们之间的过往,他虽是个不将自己的感情外露之人,但这十多年里还是有那么几次,他情难自已吐露过往的时候,我便是从那个时候知道了你。”
“对不起。”秦娘子再次深深鞠躬致歉。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皇上从未负我,因为从一开始,他便告知了我他心有所属,娶我是为了我身后的王家。”
“可他终究是你的夫君……”
“秦娘子,我们的事情与霍家的事情不一样,不同之处在于皇上对我的坦诚,他从未欺瞒于我,也从未害我分毫。”
秦娘子摇头:“即便没有欺瞒,你依旧是他的妻,你何其无辜。”
看着这般固执的秦娘子,王景瑶再次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秦娘子,小公主不是皇上的孩子。”
“什么?”秦娘子一脸惊诧。
“我与他做了多年的假夫妻,但因为没有子嗣,我一直被诟病,他也一直被要求纳妾室,便有了此计。他一直都在等你。”
秦娘子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赵弈远和王景瑶多年婚姻竟是假的!
王景瑶贴心地没有催促,她给了秦娘子一些时间去反应消化。
大概世人都不会想到,她与庆王如此恩爱的婚姻竟是假的吧?
秦娘子用了好一些时候才消化完这个事实,随后她问王景瑶:“娘娘,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
她不是很懂,她原以为皇后是来问责她的。
她想着不管王景瑶如何折辱她,只要留着她一条命,她都无怨无悔地受着。
如今她是真糊涂了。
“我要跟随靖边侯夫人去往边境,我想让你留下来。”王景瑶道。
王景瑶原以为她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秦娘子也该动容了。
却不想秦娘子依旧摇了摇头。
“谢娘娘告诉我这些,可我依旧不能。皇后的位置你可以不坐,我却坐不了。如果如你所说,皇上这些年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又如何忍心让他为了我与群臣为敌?”
“没想到你竟想到了这一层……”王景瑶有些诧异,却也认同秦娘子所言。
不管是皇上还是庆王,都有会有自己的情不得已。
甚至做了皇上,所要顾虑的事情只多不少。
皇后一位关系江山社稷,皇上若要立没有身份背景的秦娘子为后,必要面对极大的压力。
犹记得大魏还未南迁之时,真宗皇帝也曾想要立一平民女子为后,为此与朝臣斗争了二十多年才最终如愿以偿。
秦娘子望向远处,喃喃道:“元宝如今也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旁的事情,我便先不考虑了。”
紧接着她又深深地向王景瑶行了一礼。
这一回王景瑶没有来得及阻止她。
“谢谢娘娘不怨恨于我,也谢谢娘娘告知我这些。”
这些对秦娘子还是很重要的,至少她心里面的那块石头可以落下来了,那份愧疚感也可以消散了。
最终王景瑶还是没能劝动秦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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