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家被下放,药箱被砸、医书被烧,曾追着他喊“神医”的人都骂他是“封建糟粕”。
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碰过银针,连家里的药罐都收进了最底层的柜子。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就是个普通老头。”
他的声音冷了些,“你的心意我领了,但看病的事,别再提了。”
门要关上的瞬间,乔安赶紧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举到他面前,“韩老爷子,我知道您不愿再医人,可我这里有封信,是刘盟长托我带给您的。”
“盟长”两个字像惊雷,韩甘关门的手猛地顿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哪个盟长?”
“清河盟盟长刘福生”,乔安赶紧回答,看着他眼里的震惊,心里松了口气。
这几天她整晚在系统中找能突破这位中医泰斗的点,没想到还真让她找到了,不过为了拿到这封信,倒是让系统敲了一笔竹杠。
韩甘沉默了几秒,终于侧身让她进屋,“进来吧,把信给我。”
小院不大,墙角还堆着晒干的草药,正屋的桌子上摆着本泛黄的《黄帝内经》。
韩甘虽口口声声说不医人了,可自从他回来后,倒是把医术又捡了起来。
韩甘无视乔安四处打量的目光,他的心神都放在了手中的那封信上。
“那年冬天,我发着高烧不退,咳得快喘不上气,是盟长骑着马,跑了二十里地去旗里给我拿药。”
韩甘突然开口,“那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这辈子都完了,是盟长说,我的医术是救人的,就算眼下难,总有能用得上的时候。”
乔安静静地听着,她虽没亲身经历过,但也能体会到韩老爷子当时的处境。
韩甘把信纸折好,摸着身边的木箱子道:“当年冬天特别冷,我的手冻得肿成了馒头,是盟长的妻子给我缝了棉手套,说不能让这双手废了。
后来我被召回城,走的时候,盟长送了我这把铜锁,说等我愿意重新拿针了,就把药箱打开。”
乔安看着那把锁,突然觉得自己在强人所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需要时间来抚平那些伤痛。
可是…李建国的眼睛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屋里一时寂静无声!
韩甘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沉思。
这双手曾经救过无数人,却也在特殊时期被人说“封建医术”。
甚至他连妻子的病都没能好好治,他苦笑了一声,“我怕了,怕再因为行医惹上麻烦,怕救不了人,更怕…救的不是人!”
乔安抿紧嘴唇,“可盟长说,您的医术是救人的”,乔安轻声说。
“其实…我求您治的并不是我哥哥,而是和我在一起下乡的一位知青,在那块贫瘠的土地上,我们一起流过汗也流过泪。
有一天,他说他想做点实事,便回到bJ参了军,在一次任务中受了伤,他是位好战士,我不想在有希望的时候,却要给他的人生判死刑。”
韩甘沉默了很久,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那把铜锁,从抽屉里找出钥匙。
“咔嗒”一声,铜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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