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书轻飘飘地落在地毯上。
接着,李琰的目光投向那尊华贵的“八幡大菩萨”金像。他伸出手,却不是去接,而是猛地一挥袍袖!
“哐当——哗啦——!”
沉重的金佛被直接扫落御案!砸在坚硬的金砖地面上!慈悲的佛首瞬间与身体分离,几颗镶嵌的宝石崩飞出去,发出刺耳的声响,滚落尘埃!
整个大殿,死一般寂静!倭国使团众人吓得魂飞魄散,浑身抖如筛糠!藤原清河更是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李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的倭国使臣,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幽之风,带着足以冻结灵魂的杀意:
“诛灭九族?永结盟好?奉为父国?”
他冷笑一声,每一个字都如同冰锥:
“当朕是三岁孩童,可欺吗?!”
“尔等倭奴,狼子野心,刻薄寡恩!趁我西顾无暇,遣鼠辈行刺,欲坏我火器,伤朕股肱!此等血仇,岂是一纸虚文、一尊金佛所能抹平?!”
“回去告诉那个躲在神宫里装神弄鬼的‘法王’!告诉藤原仲麻吕那条老狗!”
“血债——”
李琰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殿梁嗡嗡作响:
“唯!血!偿!”
“待朕荡平西洋,腾出手来,便是尔等蕞尔三岛,化为齑粉之时!”
“滚!”
最后一声“滚”,如同雷霆咆哮!倭国使团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甚至顾不上捡那尊破碎的金佛和地上的国书,屁滚尿流地逃出了大殿,留下满殿的狼藉和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
“陛下息怒!”
狄仁杰等连忙躬身。
李琰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火,目光转向双眼赤红、紧握拳头的薛讷,语气转为沉痛:“薛卿,薛直之事,朕已知晓。朕已命太医院院正,携宫中珍藏的‘天山雪莲’、‘西域解毒圣药’及最好的御医,由阿史那云亲自率领,以八百里加急,星夜兼程,赶赴亚历山大港!不惜一切代价,定要将朕的虎将救回来!”
薛讷闻言,虎躯一震,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哽咽:“末将…谢陛下隆恩!犬子…犬子定不负陛下厚望!”
李琰又看向阿史那云:“云儿,此行凶险,路途遥远,且西洋局势未稳,拂菻人虎视眈眈。朕予你临机专断之权!持朕金牌!沿途关隘、驿站、驻军,见牌如见朕!务必以最快速度,将御医和药材送到!同时,替朕好好看看,那亚历山大港,究竟是谁说了算!”
“陛下放心!妾身定不辱命!”
阿史那云抱拳领命,英气勃发,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她深知此行责任重大,既是救薛直的性命,更是向拂菻乃至整个西方,展示大唐对亚历山大港不容置疑的控制力!
木鹿城下:玫瑰带刺,铁血浇灌
呼罗珊,木鹿城。
昔日大食东方总督的府邸,如今成了大唐波斯都护府临时的治所。空气中依然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战火的气息。高大的城墙布满修补的痕迹,昭示着不久前那场惨烈的攻城战。
府邸议事厅内,气氛同样凝重。一身波斯贵族盛装、却佩戴着大唐三品“波斯安抚使”银鱼袋和象征皇帝权威节钺的伊斯坎达尔·朵兰公主,端坐在副位。她容颜依旧绝美,但眉宇间已多了几分威严和疲惫。她对面,坐着几位身着华丽锦袍、蓄着浓密胡须的波斯本地豪强首领,以及几名穿着白袍、神情倨傲的琐罗亚斯德教高级祭司。
“公主殿下,高将军。”
一位名叫巴赫拉姆的豪强首领抚胸行礼,语气却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不满,“大食暴政已除,我等皆感念大唐皇帝陛下天恩。然,赋税之事…是否过于严苛?战乱方歇,民生凋敝,十税其三,恐民不堪负,激起变乱啊!”
他提出的,正是伊斯坎达尔公主依照大唐律法和波斯现状制定的新税则。
另一位穆护也接口道:“公主殿下,您乃阿胡拉·马兹达庇佑的萨珊王裔!恢复我圣教荣光,重立圣火庙宇,方是安抚民心、凝聚波斯之根本!而非急于征收重税,效仿那…那异邦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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