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新年,白城就下了场大雪,将一营的驻地都染成了茫茫白色。
天才刚亮,校场上就已人声鼎沸,士兵们东一堆、西一伙地忙活着,有的在搬运武器弹药,有的在打扫地面积雪,还有的在绕着操场跑圈锻炼。
营房外空地上,站了一排剃头师傅,有士兵过来按下“嘁哩喀嚓”一顿剪,头发统统都剃短。
这是杜玉霖要求的,为了保证良好的作战效率,这碍事、丑陋的大辫子就不能再要了,既然北洋新军都可以剪,那为啥巡防营就不能行?剪,早剪掉这腐朽的玩意早利索。
这事推行起来倒也不难,因为杜玉霖早就一头短发了,他手下的几位将官也都差不多,所以不少士兵也早就剪了辫子,只是这事之前一直都没强推而已。
眼看着马上要出征了,而面对的敌手很可能是沙国、倭国的正规部队,不把这晦气的东西给弄掉咋能安心出发?于是杜玉霖通令各部必须在三日内完成剃发,如有违抗者立即赶出军营、永不录用。
如今在白城,杜玉霖的话跟圣旨也差不了多少,这些士兵能天天吃香的喝大的靠谁啊?还不是大当家的,跟这种踏实的生活比起来,那条上吊辫算个屁啊。
所以事情进展地很顺利,第二天各部队就发来了完成任务的报告。
营部办公室内,杜玉霖正坐在许彪的位置上,耐心听黄焕章和李凤山做汇报呢。
“会友”镖局众人跟着来到白城后,杜玉霖也兑现了承诺,在城西买下半条巷子来安置他们,就连赵春桃母子也跟着得到了一个小院安身。
随后杜玉霖又安排黄焕章去负责辎重营,而李凤山为他的副手,带过来的全部伙计仍在其手下听命,以后军队的后勤运输就交给他们了。这活既不用到前线拼命,又能发挥他们原来的特长,算是个很贴心的安排了。
黄焕章自然也是高兴,从此上头有人给自己做主,也不用天天琢磨底下人的生计,每月还能按管带的待遇领五十两白银,这种好事上哪找去?所以只稍作休息后,就带着伙计们上岗干活了。
这不,他刚完成了一个大活儿,从辽阳州那边运来了五千套军服,这一路上又是马车又是船的足足走了十二天。
虽说累是累了点,但感觉却跟以往大不一样,押镖那会自己就是孙子,到哪都得拜山头、看人家眼色。可现如今不同了,那是腆胸迭肚地往前走啊,队伍到了郑家庙,张作霖还派了一队骑兵来护送,这是以往哪有的事啊?
杜玉霖在看完黄焕章递过去的货物清单后,才笑着抬起头。
“一路辛苦了,我还担心军服赶不上出发呢。”
黄焕章刚要答话,站在他身后的李凤山却抢过话头。
“那是真挺辛苦,我大师兄晚上眼睛都不敢闭啊,生怕出了岔头耽误了杜大人的事。”
黄焕章抬脚就踩在师弟的脚面上,示意他少废话,还当眼前这位是来求助的年轻东翁呢?这位可是手握着几千条枪杆子的巡防营统领啊。
杜玉霖自然没那么小气,反而朝他们挑了挑大拇哥表示赞许。
“对了,那谁现在如何啊?”
他指的是安重根,现在就被安排在黄焕章家的隔壁。
“啊,他很好,就是不太爱说话。每天早起绕城墙跑一圈,然后就在屋里读书,有时候跟我们一起吃,他不爱出来时我就亲自把饭菜送过去。”
“嗯,一定要保持耐心,这人对我很重要。”
“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说到这,杜玉霖好似想起了什么,脸上随即露出八卦的笑容。
“哎,你与那赵春桃咋样了?”
黄焕章老脸腾地就红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答话。
李凤山大嘴一撇,满脸地看不上。
“别看我大师兄现在这副做派,可只要见到那个赵寡妇,哎呦,那扭扭捏捏地就跟个大娘们似的,每次看到我都躲出老远,实在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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