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柳骨都在屋兰城纵兵三天,期间,他派出各两波十几名斥候,一波沿雁门军大军行进路线进行探察,一波深入敦煌进行探察敦煌郡内的情况。
三天后,跟踪雁门军的斥候回报,雁门大军已经进入敦煌郡。
前往敦煌郡的斥候还未回。
数千秃发士卒三天的纵欲、泄愤,几百名女子都已不成人形,他们也失去了再玩的兴趣。
尽兴之后,族人被灭的悲愤、痛苦再次袭来,比第一次要扎心!
河柳骨都看在眼里,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
第四天凌晨,六千三百多秃发士卒在屋兰城投下一片火把后,离开了屋兰。
启明星还悬在屋兰城上空,城里是火光冲天,天顶是浓得化不开的浓烟。
河柳骨都纵马在前,没有沿常规的张掖驿道,而是准备向西北转入黑河下游故道,想借河道两侧的芦苇、红柳丛遮蔽行踪。
这条道是他和各邑落统领商议了三天定下的,他们虽然对敦煌、张掖的地理没有韩遂和马腾那么了如指掌,但秃发部强大后,便有入侵凉州抢掠的野心,一直派人侦察凉州地形。
多年以来,各邑落或多或少都一定程度上掌握了凉州边境郡县的地理情况。
秃发兵马离了屋兰城五十里地时,东方天际已彻底亮透,晨雾被晨光撕得零散。
走在最前的河骨延正突然勒停战马,前方的道上,竟横亘着一支严整以待的汉家兵马,看那阵列排布,足有一万之众。
队伍排布得极有章法,中间是密不透风的步兵方阵,长枪如林、甲胄映着晨光。
两侧则是骑兵方阵,战马喷着响鼻,骑兵们手握长矛,腰胯长刀,隐隐透着压迫感。
最让河骨延心头一沉的是,队伍中央一杆“雁门”大旗格外耀眼,红底黑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而那面大旗前方,一面“赵”字帅旗正随风飘扬。
看旗下之将身披一副墨色鱼鳞甲,甲片层层叠压如浪涛,边缘鎏金纹路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肩甲铸作兽首模样,獠牙外露更添几分悍气。
腰间束着朱红狮蛮带,悬着的宝剑透着杀气。
那跨下的黑马神骏非凡,通体油亮不见半根杂毛,马鞍覆着黑色鲛绡,马首挂着银质銮铃却纹丝不响。
此人手中擎着的大戟,更是杀气十足,仅立在那儿,便如一座不可撼动的铁塔,浑身透着慑人的威风。
“难道是赵剑?”
西部鲜卑虽然没有与赵剑交锋过,但这个名字早已是如雷贯耳!
入侵人家的领地,自然更要了解对方了!
河柳骨都一看前队停了下来,知道有变,急忙催马来到前面。
河柳骨都催马来到阵前,目光扫过雁门军严整的阵列,步兵方阵枪尖如林,骑兵方阵马蹄踏地稳如磐石。
连“赵”字帅旗都纹丝不动,这哪里是临时截击的模样?分明是早已在此设伏等候,算准了他们的行军路线。
既已堵死前路,那身后的退路岂会空着?必然也有兵马断后。
他攥紧了腰间的弯刀,指节泛白,也懒得再上前喊话交涉,此时多说一句都是徒劳,想要活命,便只剩冲破眼前这道铁阵,往前拼死冲杀一条路可走。
河柳骨都抽出弯刀,高声嘶吼起来,声音裹着风往后穿透:“弟兄们!前路被堵,后路必断!今日想活着出去,就跟着我往前冲,杀开一条血路才有活路!”
吼声未落,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长嘶,载着他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冲向雁门军阵。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支兵马刚收拢没几天,人心不稳、士气低迷,此刻若他不带头冲在最前,是凝聚不起强大冲力的。
何况,对方兵多。
赵剑勒马立于阵前,目光冷厉如霜,手中大戟指向冲杀来的敌兵,声音穿透全军:“秃发部残兵,一个不许逃走,一个不许活着!今日定要将此部全歼,不留后患!
杀…”
他双腿一磕马腹,跨下黑马如一道黑电冲出,手中大戟直刺向前。
两军瞬间撞在一起,刀光剑影裹着惨叫翻涌,鲜血溅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洇出深色印记。
河柳骨都挥刀去挡,却被赵剑大戟一挑,弯刀脱手飞出。没等他反应,戟尖已刺穿甲胄,狠狠扎进胸口。
赵剑手腕一拧,大戟带着血花拔出,河柳骨都尸体坠落,不过三招,主将死亡。
徐晃和徐荣身先士卒,一斧一枪冷酷无情,带着羌骑如洪水猛兽般展开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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