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
“咚!”
沉重而单调的夯土声,昼夜不息,
监工士卒手中的皮鞭,不必真的落下,只需在空中甩出一声炸响,就足以让一片区域的动作加快三分。
空气里,汗的酸臭,泥土的腥气,混杂着若有若无的血味,构成了一种独属于此地的味道。
刘邦负责西段城墙的修筑,手底下管着五千名匈奴劳工的口粮与生死。
他很快就让其他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天生的“才能”。
他没有像其他秦军将官那样,将鞭子视为唯一的工具。
他将五千人分成五十个百人队,并且公开宣布,每天进度最快、质量最好的三个队,晚饭里能多一勺肉汤。
而最慢的三个队,晚饭只有一半。
就为了一口滚烫的肉汤,也为了不被饿死。
匈奴人内部,爆发出了一种诡异的“热情”。
他们开始互相监视,暗中使绊子,甚至为了一把磨损较少的石镐,打得头破血流。
刘邦又顺势提拔了几个最会察言观色、干活也最不要命的匈奴人,当上了“工头”,让他们去管自己的同胞。
这些摇身一变成了“二鬼子”的工头,为了保住那碗比别人多一片肉的汤,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特权,对自己的同胞,往往比秦军还要狠毒。
于是,刘邦每天要做的,就是坐在自己那用木头和毛皮临时搭的棚子里,喝着马奶酒,听着工头们谄媚的汇报,偶尔出去溜达一圈,敲打敲打那些不听话的刺头。
就在他喝得半醉,昏昏欲睡时,工地的另一头,骤然炸开一团巨大的骚动!
“抢兵器了!有人暴乱!”
一声尖锐的嘶喊,像刀子划破了工地上空沉闷的空气。
上百名身材高大的匈奴劳工,用石块和木棍,甚至还有几把从巡逻兵身上抢来的秦剑,眼睛血红地冲杀出来,像一群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刘邦被惊醒,一股火气直冲脑门,他骂骂咧咧地抄起佩剑就冲了出去。
樊哙早已像一头被触怒的黑熊,咆哮着迎了上去,手中屠刀翻飞,每一次落下,都必然有一道血线溅起。
暴乱的规模并不大,在秦军的铁血镇压下,很快便平息了。
带头的十几人被当场斩杀。
剩下的百十号人,被剥光上衣,赤裸着脊梁,成片地跪在冰冷的泥地里,抖如筛糠。
刘邦提着一柄还在滴血的剑,施施然地走到那群俘虏面前。
他脸上看不见怒火,反而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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