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高猛、韩虎、左粱玉等人,以及他们身后所有的军官,看着三位指挥使都跪下了;
纵然心中万般不甘、怒火滔天,也只能咬着牙,哗啦啦跪倒一片。
别看高猛刚才叫得最凶,这其实就是军中常用的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讨饷策略。
他们心底比谁都清楚,造反是绝路,有编制的他们根本一点不像造反,风险太高。
他们真正的目的,从来只是以兵变相威胁,让这些大老爷们拿出实实在在的银子,解决迫在眉睫的危机。
然而,高起潜看着眼前黑压压跪倒一片的军官,非但没有丝毫动容;
反而发出一声冰冷的、充满嘲讽意味的嗤笑:“哼!说来说去,绕了这么大圈子,不还是军饷和抚恤那点破事吗?
好!咱家今日就给你们一个明白话!”
他顿了顿,故意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然后才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抛出一个石破天惊的谎言:“老子明白告诉你们!
你们豫州军的军饷和抚恤,昨天咱家就已经以日升昌的银票,全数交给了王通!
合计是八十五万两!朝廷,已经不欠你们这群丘八的了!”
“什么?!”
刘全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几乎要咬碎牙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公公…公公莫要开这等玩笑!
当我等是三岁小孩不成?!
几十万两的银票!
开封府的日升昌不过是一处分号,哪有如此多的现银储备能开出这许多见票即兑的银票?!
就算是日升昌大本营所在的晋州太原府,要筹措如此巨额的现银也需要时间,绝非一个分号掌柜有权独自开具!
这种额度的交易,即便是日升昌王家的当家人王田亲至,也绝无可能一个人拍板!
公公此言,未免…未免太过儿戏!”
高起潜却面不改色,继续明目张胆地赖账,甚至将脏水彻底泼到了死无对证的王通身上:
“本公现在怀疑,王通就是身怀巨款,却不知收敛,跑去教坊司那等烟花之地寻欢作乐,露了白,被歹人盯上,才遭了谋财害命!
您说是吧,赵巡抚?”
他斜眼看向赵文华。
赵文华心中叫苦,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附和,连连点头:“高公公明察秋毫!
本抚台也认为此事极有可能!
正因如此,本抚台已经将教坊司一干人等全部锁拿,严加审讯,想来很快就能查明真相,给王将军一个交代了。”
他这话说得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
刘全以及身后跪着的所有军官,此刻只觉得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意从头顶灌到脚心!
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上竟真有如此厚颜无耻、指鹿为马之人?!
这已不仅仅是赖账,这是要将王通死后清名彻底玷污,将所有的债务和罪责都扣在一个死人头上!
诬大杨学姐见了都得直呼:老师请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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