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一个百户大哥跟他有大仇,进城直接就把他家给堵了把人抓走了!”
“活该!杀他一百遍都不嫌多!”石头啐了一口,恨恨地道。
他们口中的“胡扒皮”,其实只是个连品级都没有的最底层小吏;
仗着把守城门的些许权力,专挑没靠山的平民百姓和低级军户敲诈勒索、肆意羞辱。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知府、巡抚那些封疆大吏太过遥远,仇恨往往比较抽象;
而像胡扒皮这种直接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现官”,才是他们日常生活中最具体、最深刻的痛苦来源。
那是真真切切的仇恨,是被打过、被敲诈过、被羞辱过的记忆。
因此,在清算来临之时,这类人的下场往往比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员更为凄惨——
平日不积德,一朝底层人手里有了刀找上门,自然没有好果子吃。
随着天色大亮,越来越多的开封百姓确认了安全,开始走出家门,互相打探消息,街面上也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
开封府的四个城门也都打开了,只是守卫换成了豫州军的士兵,进出盘查变得异常严格和细致。
而被豫州军没收的那几家大型粮店,也在李国英的安排下重新开张营业。
店里的存粮,豫州军先行征用了一半——这些粮食,足够他们安然过冬甚至敞开了吃到明年秋天都富裕,左梁玉便下令不再多取。
他派兵严密看守着粮店,要求掌柜的继续售粮,并且将粮价主动降低了两成。
他急需现银,多少能补充一些军饷和抚恤的巨大窟窿。
粮食这东西,抢太多了他们也一口气吃不完,没必要。
粮店前很快排起长队。
开封府百姓们发现粮价确实降了,而且豫州军士兵并未如传闻中那般对百姓烧杀抢掠,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其中甚至有不少在开封府都是有亲戚的,紧张的气氛逐渐消散。
夜里,巡抚衙门的后院中传来阵阵压抑的呻吟。
徐恩盛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豫州布政使周廷焘,无奈地摇头。
"周大人,您可真是条硬汉子啊?"
徐恩盛挥挥手,让手下端来参汤,"早点说出来,也少受些皮肉之苦不是?"
周廷焘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睛,嘶声道:"本官。。。真的没有。。。藏银。。。"
徐恩盛冷笑一声,从火盆中取出烧红的烙铁:"看来周大人还是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惨叫声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晨曦再次照进巡抚衙门时,徐恩盛满脸疲惫地来到正堂复命。
"左帅,撬开了。"
他将一叠供词放在案上,"这些贪官,谁说他们是软骨头,可累死我了。"
顿了顿道:“有几个身体羸弱或年纪较大的官员交代后,伤太重死了,好在不是穿红袍的。”
左梁玉还在看供词只是嗯了一声,并不在意。
徐恩盛“谆谆善诱”的“拳拳教导”之下——
过程自然谈不上友好,鞭子抽坏了数根,免不了出现了一些“损耗”;
关键他现在必须立刻马上搞到足够的银钱;
府库藩库根本不够,开封府百姓和豫州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能放开手脚劫掠,只能先从这些官员身上想办法。
左梁玉快速浏览着供词,眉头越皱越紧。
当看到豫州巡抚赵文华家中夹墙藏银三十五万两时,他调笑道:"好个赵文华!前几天查封时只抄出五千两,老子还当他是个清官!以前误会他了。"
赵文华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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