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的辞盈,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喜还是忧。中原尚且战火纷飞,动荡不休,北地更踏碎在外族铁蹄下。
何况关外之地?
是夜。
她拖着疲乏的身子,更衣歇下。注春吹了灯后轻手轻脚退出房门,伴随最后一丝亮光消散,帐间彻底陷入黑暗。
合香薰衣,被褥柔软。
直到若隐若现的烛火,透过薄薄眼皮晕出一片灰白色调。少女如有所感,睫羽微颤着睁开双眼——
月色如水漫地。
照亮那些黑沉似铁的牌位,也映出她错愕怔然的面容。
祠堂长年燃烛。
不是那种明烛,而是半昏半昧的火晕,星星点点,似万千青蛾盘旋,又似无数幽魂静静伫立。
辞盈跪坐在蒲团上。
手背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住,幽冷颀长的身影笼罩而下。
香炉里是金纸灰微微跃动。熟悉的药香侵袭感官,她几乎本能给出反应,眼睫颤动不停。
“不、不行……不能在这里……”
因当年之事,宁氏不愿入江氏祠堂。
只嘱咐心腹敛了尸骨,寻处风水宝地简陋下葬。纵马如此,辞盈也不愿在这种地方宽衣解带。
这般想着,身形不由往前挣去。梦境行动受限,可这次却是实打实撞到案前。
哐当一声,瓜果纷纷滚落——
其中澎过水的海棠果颜色尤为鲜亮,透出艳丽的红。
手脚都能自由动弹了?
没等她回过神,身形倏地一轻,被人拦腰抱起。与搭着腿弯的横抱不同,是更具亲昵意味的托举抱法。
某些久远的记忆翻涌。
辞盈下意识搂紧对方脖颈,去看那劲瘦如竹的腰身。
青年步履似乎顿了顿。
喷洒在耳际的呼吸如火苗种子,藏着惊人的热意。
她弱声弱气地商量,“今晚能不能休息一下啊……”
沉静峻宁的眉目在薄雾中模糊,青年没有任何回应,只抱着她去了侧间,居高临下无言俯视。
他良久没有动作。
辞盈有些不安,微微蜷缩起身子。
事实上这种怪异的感觉,从第一次见到时便自心底某个角落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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