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底我解开了,那么再见了。”八月挥着手,他手腕上是一圈手铐留下的红痕。
“药……药……吃药!”
八月转身合上手术室的门,女人磕磕绊绊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
“药!吃药!”猩红混杂着漆黑的怪物瘦瘦高高却完全没有人形,像是窗外没有叶子的树干,对方长长的黑发从最顶上垂下来。
“妈妈,我吃过药了。”八月顺从地回答,他不想和梦里连样貌都模糊的父母争论什么。
那毫无意义。
“卷发比较搭您的气质呢。”八月捞过异型的一缕头发,他觉得对方如果顶着一头卷就没那么可怕了。
像是电影里的包租婆?
“药?吃过了……?”女人絮絮叨叨的声音停了,像是有些疑惑地从八月面前让开。
“你要活下去。”女人干枯的手掌落在八月的头顶,声音变得温柔了一些,至少没有那么歇斯底里。但这个异型看起来起码有二米五高。
“嗯。”八月点点头,并不留念这点他已经不需要了的关心。
走道不长,出口的长椅上坐着另一个异型,他魁梧、修长,依旧像是干枯的树枝,却没有弯曲起伏的曲线。
“父亲。”八月主动打着招呼。
红黑混杂的“父亲”疑似做了个抬头的动作,他原本在擦拭一把长刀。
“是那位先生找你吗?”是成年男性略带沙哑的声音,没有女性的异型那么混乱无序。
“不。”八月垂着眼回答,像是出门前和家长报备的小孩子,“我想去找我的朋友。”
“交到朋友了吗?”男性的异型像是长长叹息了一句。
“去吧。什么时候回来?”对方没有阻拦八月,哪怕是那么狰狞可恐的形态,八月都无端看出几分慈祥。
但是他却回答说,“我不回来了。”
男性的异型一愣,没有再多说什么。
八月绕过对方,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
老实说,组织那些年里哪里有什么爸妈?只有一些开始趾高气扬或是于心不忍的研究人员。
最后还不是都被同化?
的确,是人都有爸妈。他们也该有爸妈,至少本体有。但是他没见过,或者说他忘记了。
本体……
八月沉默,他记起来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了。
梦中限定,醒来之后他估计又要忘记。
永无止境的加班地狱,的确会让人发疯。别因为他异能力能拆成好几个人用就压榨员工啊?!他能找异能特务科举报港口黑手党吗?!
大概不能……,他后知后觉发觉有事业心的太宰治有多可怕。那个世界的港口黑手党已经无人能挡了。
八月突然意识到三月弥生当年为什么说着《人间失格》不合他口味,却还是重复看了好几遍。
要是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在太宰治面前全文背诵《人间失格》,再炫耀一遍自己看了织田先生写的小说,还要大声嘲讽他·没·看·过。
想着八月心情愉快了不少,脑子都轻快了起来。
虽然他们的那位老师已经高楼一跃解千愁,摔成好几块了。
管我到底有没有爸妈,梦里说我有,就当我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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