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等到凌晨,医生才终于出来。
那女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还没有醒来。
“通知她家人了吗?”
“不知道她家人是谁,送她来的人,都走了!”
送她来的就是张婕那些人。
“嗯,我是她朋友,她的费用和护理,都我来!”
医院的冷空气扎心扎肺的,我无端端祸害了一个无辜的人。
这才是罪无可恕。
那女人醒了之后,一直在病房里吵。
我没有勇气进去,就在门口看着她。
瘦,小。
她现在还没什么精神,但还是在吵,无缘无故痛失孩子,谁都会难受。
我不知道进去怎么给她解释,我也怕自己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可是我捏紧手机,进去了。
我把手机递给她:“对不起,你打电话给你家人吧!我……确实是无心之失!”
她停止了吵闹,怔怔地看着我。
“你给家人打电话吧!”我把手机递过去,“或者你说号码,我给你拨号?”
她这才反应过来是我要了她孩子的命,也差点要了她的命。
“你……”她靠回床上,淡定了不少,“你叫什么?”
“凉凉!”
我有些诧异她突然这么淡定,看我的眼神特别复杂。
“凉凉,凉凉……你把我的孩子弄没了。”她脸色苍白,说话底气比刚才更不足,有些软绵绵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千言万语也不足以表达我心里的歉疚。
“我确实不是有心,我并非好人,但我也不是对所有人坏。”我咂咂嘴,“等你家人来了,想让我如何,我都无话可说,也没有怨言。”
“想如何就如何。”她脸上还有清泪,“你让我的孩子没了……”
她状态有些不对,并不是流产后的正常状态。
“你,不要太难过……”
“难过,我怎么不难过?”她盯着被子,“只是,你做了我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我不知道该怪你还是该谢谢你。”
什么?
我想了半晌,想必是让她怀孕的人,令她伤心了,她想做掉孩子,却又舍不得。
一直拖到肚子四五个月大,也踌躇着没去医院。
刚好,那些人把她当成了莫白,让她没了孩子。
我抿嘴,有些心疼。
“尽管你这么说,我知道你肯定难受,该补偿的还是会补偿。”
她捂着脸,肩膀在抖动着,眼泪从指缝中流出来。
我跟她不熟,也并不懂怎么安慰。
或者,根本不用安慰。
等她哭够了,抬起头来,睫毛上的湿润,看着楚楚可怜。
她确实和莫白有点像,尤其是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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