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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10(第1页)

今晚要见你。kanshun”这是个命令,不是要求。“我很晚才下班,下班之后很累了。”她间接回绝。“明天上午?”“不行。”“亦方,如果这是考验我的耐心……”“不是,不过你要这么想的话,随你。”她不给他答话的机会,随即挂断电话。然后她瞪方亦言。“你在控制我!”关才的一瞬间她有失拴的感觉。“我?”他无辜地指指鼻子。“我从来不会这样粗率的挂人电话!”她最后一句话口气的强硬也不是她的意愿。“我倒觉得你做得很对。”“你不可以再这么做。”“你不可以被他说服。”“你不愿被掌控,不愿被操纵自由意志,你却这样对付我?”“我在使“我”避免被迷惑。你不妨把我当作你的理智和智慧。”“我有足够的智慧和理智知道自己要什么。”“相信我,我是男人,男人为了得到他想要的女人,会使出哪些花样和招数,我一清二楚。”这点,她却无法与他争论。亦方顿时哑口无言。※※※ 下班前,来了个急诊病人。一位外科医生正在开刀,另一位有预定手术患者,只剩亦方。她这一进手术室,快天亮才出来。一出来,就看到擎天。他坐在手术室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她出现,他马上站起来,迈着轻而大的步子朝她走过来。她累得几乎站不稳,即使疲倦到极点,见了他,心脏仍跳得十分有力。擎天握住她的胳臂。“你需要一张床。”他说。亦方笑出来。“嗯。”她说,“两张对我来说太人了。”他也笑起来。“早。”他温柔低语。“早。”她相同回应。四目相接,无限情意尽在彼此心口无声蜿蜒。“言医生早。”两个护士经过他们身边,同亦方打招呼,眼睛瞄着擎天,一面叽叽咕咕地笑着。“早。”亦方回答她们,视线稍离,方如梦初醒,再与擎天相对,不禁羞涩地微低首。一同举步时,擎天欲牵她的手,她鸡为情的把手藏进口袋。含羞带怯的反应,令擎天感到说不出的惊喜、欢愉。“你这么早来医院做什么?”亦方忽然想到,抬头问他,“你父亲还是母……”“他们都很好,我会转达你的问候。”“那么……”“我昨夜就在这了。”亦方怔祝“你在这待了一整夜?”“你不也是?你常如此吗?”“我是医生,我做的是我的工作。你……不该这样。”亦方心头翻腾如浪。“不该怎样?”“在手术室外面守了一夜就为了我……” “你明白就够了。而且,谁说我不该?你是我的终身伴侣,你累垮了,或累出病来,我该袖手旁观吗?”进了电梯,她不说话,他也没再开口。但今早所有的人,包括医院同事和认得亦方的病人,似乎格外热情,到她办公室的楼层间,进出电梯的每张脸孔,无不对他们俩露出热烈的笑容。仿佛全世界都知道他们是一对。到了办公室,亦方的外衣才卸到肩上,擎天已为她褪下,挂在衣架上。“擎天……”“休息片刻。”他把她带到桌子后面,要她坐下。“喝杯热茶。”他倒了一杯茶端至她面前。“我不习惯被人服侍。”亦方不自在地说。“我很高兴我是第一个服侍你的人。这是金盏花加玫瑰花,虽然你熬了夜,空着肚子,不过花果茶不会伤脾胃。”她捧起杯子。“你对女人都是这样体贴入微吗?”“我不知道呢,曾经有人说我前世是女人。”亦方一震,手一松,整杯茶都泼倒了。幸好是往外泼,仅有少部分洒在她身上。擎天急忙过来,掏出手帕为她擦拭。“没烫着吧?”“没有。”“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没事。”“为什么这样看我?”她本来愣愣地望着他,这时低下脸。擎天托起她的下颚,要她面对他。“我不介意你看我。亦方,那是开玩笑。”“嘎?”“说我前世是女人,是开玩笑。”“哦。”亦方吁一口气。“你……相信前世今生之说?”因为她的反应,他谨慎地问。如果她相信,擎天考虑告诉她陆宛如的事。 “不相信。”亦方答得很快。“你相信吗?”假如他信,她想,也许该向他提方亦言的事。“不排斥。”结果他说,然后拉她起来。“算了,茶也别喝了。反正我放了两罐在这里,你可以常常冲泡了喝。走吧。”“去哪?”“你需要一顿丰富的早餐。”“我以为你说我需要一张床。”他微笑。“那个,也是。在早餐之后。”

第八章

“我撑不下去了。”亦方投降,放下刀叉。“我已经满意了。”擎天微笑。她的确吃得很尽力。“你做每件事都像你吃东西的态度,是吧?”亦方眯起眼。“言外之意是……”“没有内外,我的话和我的人一样,里外一致。”“卖弄文字。你明明意有所指。”“啧,是你表达有误,中外之意与意有所指,意思完全不同。” “唉,怕了你了。你到底问的是什么?这样够白话了吧?”擎天大笑。亦方一手按上他的。“喂,你嫌自己不够引人注目呀!”他翻转手,就势握住她。“我现在有个希望。”亦方先红了脸,“什么?”“这里有摄影记者,对着我们拍照,问问题。”她当他要说什么亲密情话,或求婚呢。“做什么?”“公诸于世埃如此你要是反悔,我有全国人为我作见证。”“别胡说了。”但她任他继续握着她的手。“亦方,你和你父亲谈过之后,还是无法解开心结吗?”她神色一凛。“你怎么知道我我我爸谈?”“不要误会,我没有找私家侦探调查你的行踪。纯粹是猜测。你显然不相信我,唯一也是最好的询问对象,除了你父亲,还会有谁?”“跟对你的信任无关,我希望我爸告诉我,当年他和你父亲之间的事。”“他不肯提。”“你呢?”“我想我知道的不会比你多。亦方,上一代的恩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我不知道……”“我知道。这样吧,我去把登过我的花边新闻的报纸、杂志社负责人统统找出来,请他们问你解说骆擎天是个多么朝秦暮楚的花心大萝卜,好不好?”亦方叹息。“擎天,如果我决定和你在一起,你过去如何荒唐,都与我无关。”擎天紧握一下她的手。“为什么说如果?”“因为也许你现在有……”“没有。”“我还没说完呢。”“你认为我一面追求你,一面有尚在进行中的情事未了。没有。还有什么问题?”是她多心吗?亦方脑中浮现菜园里的美女倩影。 “想什么?”眼前凝视她的是一双除了坦然便是柔情的眼睛。“我想……”“我想你的毛病就是想得大多了,医生。”擎天拍拍她的手,放开她,拿起帐单。“你太累了,等你睡饱,养足精神,我们再聊。”他起身,把手伸向她。这是一只她愿意永远让它牵着的手,而不是偶尔出现在公共场所,与他同行,感受无数艳羡的眼光追随他们。擎天驾车载她到市区饭店吃早餐,也坚持开车送她回去。“你一夜没睡,又刚吃饱,血糖上升,容易昏昏欲睡,骑车人危险。”他说。“你倒像个医生。”“算半个好了。”“太常和你在一起,我担心我会变低能,缺乏自主能力。”“亦方,偶尔被宠爱,只会使你加倍美丽聪慧。”宠爱。她甜蜜地咀嚼这两个字。“宠坏了怎么办?”她咕哝。擎天开心朗笑。“哦,亦方,我很怀疑你会允许自己被宠坏。”“哼,你只知其一。”一个呵欠溜出她口中。“靠着,闭上眼睛。”他温柔地命令。“我会睡着。”“到了我再叫醒你。”亦方宁愿和他说话,然而,他说得没错,累了一夜,又刚吃饱,血糖上升,本就容易令人昏昏欲睡,加上许久未如此全身由内而外的放松,她觉得眼皮一直沉重地压下来。亦方的室友珍仪开了门,傻愣了几秒,敞开着门,转身跑进去。“快呀,你们快来呀!有一个俊美得教人头晕的男人抱着亦方,她昏了!”其他人分别从房间、厨房、浴室跑进客厅,全体呆立,看着擎天。“我见过你。骆擎天。”龙冰琪说。擎天点头,朝亦力的卧室走去。“对,我是骆擎天。”※※※ 他们统统跟着他。“谁是骆擎天?”祖明问。“亦方的爸爸逼她相亲那一个。”施展信对擎天露出敌意与防备。“你把我们的亦方怎样了?”“我送她回来,她睡着了。”擎天将亦方安置在床上,为她脱鞋。“啊,他要看亦方脱衣服吗?”珍仪的语气无限向往、羡慕。“蒸鱼!”其他人一起吼她。“我去睡觉。”她咕哝,走了。剩下来的三个人围在床的另一边,紧盯住擎天。“你送她回来,和她睡着,哪一件先发生?”“牛哥!”龙冰琪喊。“怎么?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呀。”祖明觉得很无辜。“你没问到重点嘛,我来问。”施展信说,诘问道:“骆擎天,亦方为什么会睡着?”“哦,老天!”龙冰琪申吟。为亦方盖了薄被,擎天转过来面向这几个宝贝。他相当惊讶,亦方的这些室友天真得像无知的孩子。“亦方累了,她在手术塞工作了一夜,需要好好补足睡眠。我希望各位尽量保持安静,”记起曾在亦方房裹见过方亦言,擎天补充一句:“也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她。”他们吵起来就够瞧的了,擎天想。他们一起摇头又点头。尽管感到怪异,擎天别无选择必须离开,他还要赶到公司开会。“他为什么知道亦方在手术室工作了一夜?”“废话,当然是因为他也在里面。”“他也和亦方一样是外科医生?”“废话,那还用说吗?”“那干嘛要相亲?”“废……我不知道。”擎天停在门边,抑止不住纳闷,半转身望向在客厅讨论的两个男人。和他一同走到门口的龙冰琪看到他的表情,对他弯弯手指。擎天微俯身。 她对他耳语“他们都是智障者。”※※※“你又整夜加班对不对?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是为谁鞠躬尽瘁呀?”“官关,”亦方打了个大呵欠,“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不干了。”官关走进客厅。“这次是真的。”“又干嘛了?”“你去睡吧,我路过这儿,进来找你聊聊,顺便上洗手间,既然你又加班,聊天免了,我上个洗手间就走。”亦方实在困极了,点一下头,口到房间,几乎躺下便立刻睡着。醒来时,已过了中午,她从床上跳起来。怎么如此安静?冰淇淋一向是负责叫她的人,从未失误过,“冰淇淋?施公?牛哥?珍仪?”她喊着,一面用最快的速度淋寓换衣服,准备上班。没有人回答她。亦方正开始担心,卧室门口冒出一个人。“你起来啦?”“官关?你怎会在这裹?我的室友呢?”“我来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们。气色很好哩,”官开上下打量她,“这一觉睡得很好吧?我在外面帮你把门呢。”“把什么门?”亦方问,一而把穿了白色短袜的脚放进运动鞋。“不让人来吵到你,帮你接电话,让你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睡呀。我来的正是时候吧?”“官关,我这里从不会有访客,你是唯一仅有的一个,你是知道的。”“嘻嘻嘻,真的呀?到现在还是吗?”擎天立即跃入亦方脑中。“对了,你怎么进来的?”一边间,她一边走出去,到每个房间找她的室友们。“你还真是睡得人事不知耶,你开的门埃”亦方一点地想不起来。“哦,对不起。” “咦,跟我客套起来了。”亦方找不到安全帽,然后记起她没骑车回来。想到今早,她心底掠过一丝甜蜜。“你找我有事吗?”“你要上班啦?”“对。昨天夜里的是重伤手术,我要早点去看看他。医院没有打电话给我?”“没有。我辞职不干了。”亦方往门口走,这时站祝“你辞职不干了?”“我就知道你没听到。”“你每隔一阵子便吵着要辞职,始终说说而已,从未付诸行动。”“这次千真万确。不相信的话,你打电话去问还有没有官关这个人。”“这回闹什么情绪?”“我先声明,与你无关。”“啧,此地无银二百两。”“真的啦。我早就不想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冒出一句与我无关这种话。”“好吧好吧,是你逼我讲的埃他们要一篇你的特稿,我不给,就翻脸了。碎,要翻大家一起翻,我官关的脸翻起来比他们小吗?笑话。”亦方皱眉。“特稿?什么特稿?我又不认识他们。”“咦,他们知道有你这号人物呀。”“听你瞎办。我算哪号人物?”“小姐,你一夕成名,大画家耶,传奇性人物哪!”亦方叹一声。“早晚你把我卖了我都不晓得。”“什么话嘛,太伤人啦!”官关委屈地喊。“我为你几乎两肋插刀耶,这样说我!”“我早就说不要开画展,根本不该被你说服。”“哎呀,现在说这个干嘛?画展空前成功啊,子璒乐得不得了,直问你还有多少作品哩。”“谁?”“啧,子璒,画廊主人,你见过的。”“哦。” “身为朋友,我是多么地以你为荣啊,独独你这位当事人愁眉苦脸的。”“我志不在名,也不为利。”“艺术家的臭德行,最讨厌了。没名次利,靠什么过活?喝西北风啊?不是人人都像你,有份教人称羡的高收入工作,拿画画当消遣。画廊的存在,美其名是艺术殿堂,其实还不就是利益交换,让需要和被需要的人都有饭吃的地方?运气好的话,找到个立足点,等时来运转,飞上青云。”亦方并非拿画画当消遣,然则毋需为此多做说明。“你有什么打算?”官关笑嘻嘻地。“当然是逍遥一阵子啰,然后看情形再说。”“看情形再说?坐吃山空再说吗?”“哎呀,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穷紧张。船到桥头自然直,天下无难事。”“老是嚷嚷荷包空空的可不是我。”“再穷也饿不死,凭我官关的能耐,要一份工作易如反掌,而且还不必我去要。多少人要请我吃饭,想要我为他们做企划案,你知不知道?我这次打定主意,绝不再做人手。枉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点都不了解我。”“人手?”“别人的手下嘛。你去上班,家里没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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