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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79(第1页)

摊着笔墨纸砚,一叠叠厚厚的书或半开或散乱地随意放着,仿佛书的主人只是偶然离开,片刻就会归来,她走过去,看到那发黄破旧的书页,心里才感到空旷失落,只是那种直觉并没有变化,这里不是因为长久没有人来而随意堆放,而是按照原来的主人还活着时候的样子,原样摆放着。kanshuye若是不然,为什么这张案几上一点灰尘蛛丝都没有,十七年,整整十七年,除了海明月,还有谁会这样珍惜这些东西……

想来也是,那些人那么疯狂寻找多年的宝藏,竟然就在这个地下宫殿里,所有人追着她不放,却没胆子来问一问海明月,她隐瞒了这么多年,其实这样一个大秘密就在枕畔,不知道先皇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七宝嘴角的笑容微微变得有点僵,她突然有点可怜那个死掉的皇帝,他发动那样的政变,最后不过换得心爱美人几年的陪伴,这个美人心中还没有他,一心思念着故去的前夫,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七宝的语气有点沮丧:“哥哥,你说几十年一晃眼就过去了,人做出的任何一个小小的决定都会影响自己的一生,可是百年后还剩下什么呢?既然什么都没有,还那么努力做什么?”

贺兰雪摇头,俊雅的面容泛起笑意,在他心里原先委实想不到,七宝原来,想得比他所知道的要多得多,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姑娘,需要别人照顾,需要他小心翼翼呵护,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感叹来,“是,我们在决定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对是错,世间的一切变幻莫测,结局并非凡人可以预料。”所以贺兰雪做任何事,一旦做出选择,绝不回头,一步走出,就必须接着走下去。但求问心无愧,从心而行,永不言悔。

凡事不能太过执着,可是海明月这样的女人,终究是执着的,不肯改变一丝一毫对孔郁之的心意,就算人已经不在,她还是固守着那座冰棺,真正潇洒的人,不过是因为心里不在乎,只要心中有爱恨,怎能潇洒自如,七宝不由心里一凉,世间所有的事,总有上天安排好,不论他们怎样挣扎,都逃不出这个循环。太多太多的事情,不论多害怕多恐惧多逃避,该来的总是会来,该走的总是会走。想来的挡不住,想走的拦不了。

这个房间并不是密封的,对面隔壁是一道卷帘,七宝心中突然泛起不安,似乎那道卷帘背后,仍有重重秘密……

“哥哥,我们不看了,回去好不好?”话一出口,她便后悔,这时候回头,怎么回头,他们要选择退回那个岔路口,还是退回到石洞底部。如果退回那条分叉路口,也不过是通往另一个未知的道路。如果退回石洞,就是坐着等死,哪一种,都不如继续走下去。

“等等!”贺兰雪见她犹豫,走过去拉开她右手的袖子,果然看到受伤的手心血迹已经渗透出整个布条,将那白色的一块染得通红,他就知道!她受了什么伤,什么委屈,都只会自己咬牙吞下去,从来不肯告诉别人。这个毛病她自小就有,也不管自己是否承受得了,还以为这样是为了别人好,什么都不说,被瞒在骨里的那个人知道了,真的会开心吗?七丙贺兰雪小心地检查她的伤口,一时温暖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心中一直埋藏的心事差点脱口而出,贺兰雪恰好抬起头来,见她怔怔站着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伸出手来替她将垂落的发丝轻轻一挽:“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他心里一直想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离开他,离开贺兰家,孤身一人到这皇宫大内来,她到底有什么苦衷不能对他说明,她心里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在他敞开心扉之后,却发现她依然还有所隐瞒。七宝一双明如星光的眼睛,在他脸上凝注了半晌,最终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将所有的话全都吞回肚子里去,一眨眼之间,她已经笑起来,“没什么,我们走吧,去看看那卷帘……后面,还有什么?”

八九

当他们走近那道帘子,便听见有人悉悉簌簌走动的声音。贺兰雪轻轻撩起帘子一角,发现内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隔间,并没有人在,他们才轻悄悄走进去,却听见那走动的声音更大了些,不由得有些惊异,莫非这个看似封闭的隔间,实际上有一道暗门直通外面?

隔间里只有一个红木架子,上面摆放着一只雕刻极为精细的古鼎,其中还燃着檀香,空气中漂浮着一缕缕沉雅的香气。如果有机关,那么必然是这个古鼎,七宝想要去转,谁知道手刚伸出去,就一把被贺兰雪抓住,他微微一笑,手指贴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七宝顿时会意,他是让她千万别莽撞,先听听外边人在说些什么,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可是隐隐约约的说话总是听不清楚,七宝心里有些着急,手不知道在何处碰了一下,咔嗒一声轻响,将她自己吓了一大跳,却是隔间正面墙壁上原先似被封死的窗子突然打开,上面只笼了一层绿薄纱。七宝不由大为惊叹,这个地下的建筑设计的如此精巧细致,处处都是机关,她竟然误打误撞每次都能撞开,到底是不是老天爷在指引她?贺兰雪也摇摇头,难得她每次都碰到要紧处,却没有触动什么伤人的机关,究竟说她是运气好呢,还是纯粹瞎猫碰到死耗子?

他捏捏她的手心,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七宝摊开另外一只手,以示自己实在是很无辜。她心中十分欢快,只因为他们能够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境,她都不会有再被丢下来的孤单,这就已经足够。对视的瞬间,七宝的嘴角不由得翘起,眼睛里有微光闪动,为了避开他火热的眼神,七宝抢先透过那扇窗子向外望去。谁知道迎面又是一重帘子,不过却是珍珠穿成,薄薄一层,并不妨碍她了解外界的环境,七宝的眼睛在那柔和的珠光前有片刻停顿,便看清帘子后面的情景,她一下子呆在那里……

……

先出现在眼帘的是一只笔,七宝愣愣看着,那只笔正在一张方正的纸上书写着。不,笔怎么会自己动呢?她的视线移转到那握笔的手上,这只手晶莹、秀美,毫无瑕疵,让人一见就舍不得移开目光,更是对拥有这样一只手的主人产生无限的遐想。可是没等她看清珠帘后那握笔的人的容貌,就被一个温柔而沉稳的女声打断。

“太后,天色已经不早,已到用晚膳的时辰。”七宝心里一跳,太后?这个人是海明月?是她娘亲吗?她有些紧张,视线慢慢上移,发现在练字的女子,身上穿着彩纹云锦,长裙及地,虽然刚才已经在墙壁上见过她的画像,那上面的海明月风姿绰约,宛如仙子,可是这时候一看到真人,七宝却觉得画像上的美人还要比她逊色三分,甚至与生俱来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叫人不敢逼视,让她丝毫不敢将娘亲这个身份与海明月联系在一起。她此刻神情宁静平和,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搅了她练字的兴致,海英也自然退到一边。

七宝的手紧了紧,感觉手心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却原来指甲在不知不觉中掐入了手心,她却半点不理,贺兰雪用力掰开她的手,牢牢握住,她垂目一看,眼睛中泪光闪动,才明白他是想要她能够平静地面对这一切。说起来很容易,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娘亲,她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难言,就是贺兰雪,也无法全然理解。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殿外有人高呼,奔跑,乱糟糟一片,一个内监慌慌张张冲进殿内跪倒:“太后,太后,前殿失火了!”海英皱起眉头,却发现太后全神贯注,根本未瞧上那内监一眼,便将那内监拉到一边盘问,果然是前殿不知何故突然起了火光,现在清宁殿里的内监宫女们都急着冲上去灭火,海英听得莫名其妙,前殿是太后接见客人的所在,平日里除了打扫的宫女没人能进去,又没有人在里面引火,怎么会烧起来?她走到窗前探看一番,见院墙外前殿所在确实火光耀目,心中疑惑更大,如果前殿真的失火也该早报上来,怎么会顷刻之间火光冲天,弄得人仰马翻。

七丙海明月手臂悬在半空,仍然在纸上写着什么,眉毛也未动一下,似乎对失火的事情毫不在意,她自己心里却焦急了起来,如果真的是失火了,那火势极有可能蔓延至后殿,到时候走就来不及了,她到底在想什么,怎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她不知不觉中急得身子发抖,额上冒汗,自己却不知道是出自母女天性,只有贺兰雪在一边看得分明,不由摇头叹息,她嘴巴上说不在乎海明月,实际上心里还是想要这个娘亲的吧。要不然为什么眼巴巴改了名字,非要叫作萱儿,孔萱本就是太后送给她的名字,她刻意用这样的名字入宫,又生得如此相似的容貌,难保不引人注意,明明知道会被有心人发现,还非要如此,只能说明她是故意为之。

海明月低着头,正在写完“静”字的最后一笔。海英便挥手先让那内监退下,如果太后不说要走,就算他们跪下来恳求,她也是不会动一下的,长年在她身边服侍的海英很清楚,海明月就是这样执拗的人。好在清宁殿侍卫内监众多,前殿又没什么帐幔书籍等极易燃烧之物,想来火势很快就会被控制住。她悄悄抬眼看了一下桌案上的宣纸,当看到那笔墨饱满,灵秀沉稳的“宁静”二字的时候,心里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海明月心思极为复杂莫测,有时候她对你几乎推心置腹,转眼又是冷若冰霜,别说是她这个相伴多年的心腹宫女,就算是太后一手抚养长大的皇帝,也休想猜到她丝毫的心意。

然而不论是大殿内的海英,还是隔间里的七宝和贺兰雪,都不知道此时宫墙上人影晃动,数十名红衣劲装男子手持利剑,跃入墙内,悄无声息向后殿逼近。

外面喧嚣阵阵,殿内还是一派安宁祥和的气氛,海英虽然秀眉紧蹙,却也不敢出声打扰海明月。只觉得时间一点一滴在流逝,那个出去的内监没有再回来,也没有第二个人来回禀关于失火的后续情形,七宝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即便在封闭的隔间里,她似乎也能感到外面越来越凝重的气氛,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只是这时,她不过是为了看来心无旁骛在练字的海明月而忧心焦虑,却不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对她自己造成那样大的影响。

调去前殿救火的侍卫占了一大半,剩下的少部分人不过是宫女和内监,他们只是一些服侍太后起居的人,手无寸铁,更加没有丝毫的防御进攻的能力。所以当那些红衣人凌空而降的时候,无不惊慌失措,拼命奔逃,可是那些红衣人下手狠辣,一进来便堵住前后殿之间的通道,将出路死死守住,只要敢有任何抵抗的行为,一律砍杀殆尽。一时间本该是花团锦簇的宫殿变得惨不忍睹。

殿内的平静也被外面的尖叫声打破,海英紧走几步,忧心忡忡地看着海明月,面上已经失去了一贯的沉稳和温柔。海明月此时已经完成“远”字的最后一笔,轻轻放下手中的笔,执起宣纸凝神端详,突然她开口道:“海英——”

“是!太后,您有什么吩咐!”海英的手已经紧张地绞在了一起,红润的脸颊因为外面再次响起的惨呼而刷的变色,听见海明月唤她,她才敢上前去,以为太后会下命令。谁知道海明月不过淡淡道:“你看看这幅字写的如何?”

这个时候还要看字?七宝心中大为不解,难道海明月是聋子吗,她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为什么面上表情还是如此平静,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总归不会是有大臣客客气气来请安,莫非她真的不要命了!她一回身就要去转动那古鼎,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被贺兰雪攥着,“哥哥!你放开我!”

“七宝,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答应我,不要莽撞,太后不是没有算计的人,你觉得她能束手待毙吗?真的到了紧要时候我们再出去也不迟!”其实贺兰雪心中疑云遍布,太后宫中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宫中的侍卫和负责皇宫安全的轻骑营前来查探,莫非其他地方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他们无暇旁顾?现在贸贸然出去,实在不是什么好做法,至少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到擅闯宫廷,再做打算。

七宝深吸一口气,迟疑地看了一眼那里的古鼎,最后还是乖乖回到贺兰雪身边,继续观望殿中的情形。

“客人来了。”海明月缓声道,仿佛来人不过是她早已准备请来作客的友人。“客人?”海英惊疑不定地看着面沉如水的海明月,刚要再问,殿外突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只听他慢慢道:“故人来访,别来无恙否!”

光是听到这一句,海英就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难听的声音,何止难听,听惯了宫中的温言软语,再去听这样的声音,她连背后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七宝也绝不会忘记这样的声音,她只听过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如此可怕,心念一闪,突然道:“哥哥,是墨渊教主,墨渊!”贺兰雪透过那珠帘看向殿内,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个人束手站在那里,一身翩翩红衣,面目极为熟悉,顿时心里一沉,刚才明明亲眼见到他躺在冰棺内,现在却像个没事儿人似地站着,他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还是那人真的从棺材里面跳出来变成了活人!七卑时地道:“他不是我爹!他是墨渊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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