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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完结(第1页)

大理寺与刑部一块儿出手,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张氏的身世来历被查了个底儿掉。xzhaishu

张氏的亲生父母生养了许多儿女,一个个都卖了。张氏是在五岁上二两银子卖与的客家。张氏在与客大郎圆房前就与郑员外勾搭成奸,与客大郎圆房后依旧不收敛,叫客大郎撞破。不想客大郎用此敲诈了郑员外两回,郑员外不愿受客大郎威胁,又贪恋张氏年轻娇嫩,便用两剂药将客大郎毒死,而后拿银子堵上了客大郎寡母的嘴儿。

张氏叫婆婆卖与郑员外后,也做了回奶奶太太,不久便叫谭氏卖与吕屠夫。吕屠夫为人暴戾,张氏捱打不过又去苦求了郑员外,这才有吕屠夫酒醉淹死一事。

这些事在刑部与大理寺的手段下,张氏与年近耳顺的郑员外都实情招认,签字画押。而张氏先后谋害两任丈夫,可谓是个毒妇淫妇,这样心如蛇蝎的毒妇,如何肯为人祈福祝祷?下咒儿害人倒是她的风格,且画符的笔迹,人偶的针脚都与张氏相同,张氏不认也是无用。至于哪个收买的张氏往菩提寺去,张氏只隐约记得那妇人样貌普通,因行的鬼祟事,多数人不会告诉张氏她姓甚名谁,这妇人也是一样也没甚出奇。是以这妇人许真是收买张氏捣鬼的;许真是诱张氏过去好使小唐氏上当,如今又怎么说得明白,查得下去,只好置诸一旁。

不过六七日,大理寺与刑部便将种种证据上奏。虽无实证好说护国公李源与此事有涉,可也没证据说李源与此事无涉。且看过案卷证物的,十有心上都疑着此事是李源在背后授意。若真是小唐氏自作主张,宸妃固然恃宠生娇,可到底恶行不著。若是只为皇后不忿,只咒死宸妃也就完了,如何要咒乾元帝呢?

无非是乾元帝还不曾立太子太子,宫中又无有太后,自然以皇后为尊。皇后虽叫乾元帝收了册宝,可未下废后名字,在玉碟上,李媛依旧是乾元帝的皇后。宫中若是没了乾元帝,立谁为太子,李媛便说得上话。无论李媛指定哪个,她即有嫡母之份,又有拥立之功,新帝还能不尊奉她为皇太后?且乾元帝的皇长子也不足十七,顶小的皇五子将将四岁哩,何况护国公还在外头,也能说得上个主少国疑,到时他们李家手握权柄,只怕乾坤倒悬矣。

是以当乾元帝下旨褫夺护国公李源爵位,以“大逆”“不道”二罪入罪时,满朝中竟无一人为李源喊冤。

(下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即是“大逆”“不道”二罪定论,李源一族无遗类矣,连着襁褓中的幼儿也没能幸免,都定了个斩刑。因乾元帝只罪及李源一族,天下读书人倒还说了句仁厚。

至于那张氏,因有谋杀亲夫的罪名在先,依律已有个凌迟之刑,律法从来从重不从轻,倒是不用同李源一家子同死了。

☆、第217章见鬼

如今因护国公李源以“大逆”“不道”得罪,李媛自然也不能再做她的皇后,废后明旨已下,以宸妃的圣宠,空出来的皇后位早晚是她的,是以当玉娘的软舆在未央宫中慢悠悠地前行时,一路上宫人太监乃至低位妃嫔们见着玉娘一行,都端端正正地跪倒,恭恭敬敬地口称“娘娘”。

软舆在永巷前停下,金盛将玉娘扶下了肩舆,又轻声劝道:“娘娘,君子不立危墙,,您金尊玉贵的一个人,何必来见个罪妇。”那李氏是穷途末路的人,求见宸妃能有什么好事儿?宸妃莫要为了个虚无的贤名倒是害了自家。

玉娘听着“罪妇”两字,脸上不禁一笑,七年前,为着叫李媛做得皇后,护国公李源也算是机关算尽,害了沈家一家性命,如今报应不爽,李家一般儿阖家送命,只恨她在深宫无缘得见,唯独李媛近在眼前,即她捎信求见,不去见一见,岂不是辜负了上天一番美意?是以玉娘侧了脸儿轻声道:“李氏来信求见,我曾蒙她的照应,总要知恩图报才是道理。”

金盛见玉娘虽是言语柔和,可意甚坚,知道劝不动,只好扶着玉娘走到永巷前门,守门的小内侍看着一个弱柳扶风一般的美人扶着个身着四品服色的内侍过来,便是不认得宸妃,只看扶着她的内侍身份也知道来者身份贵重,忙过来拜见。金盛便道:“这是宸妃娘娘。宸妃娘娘念着才进宫时受过李庶人照拂,特来见她一见,前头带路。”

如今的未央宫哪个不知道宸妃,她要见个庶人,内侍们哪里敢说个不字,忙将殿门打开,出来跪接。永巷令赶了过来奉承玉娘,又堆了一脸的笑道:“李庶人见了鬼一般,举止癫狂,满口都是胡话。娘娘可千万小心了。”

玉娘瞥了那内侍一眼,还是金盛叱道:“休得胡说,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哪里来的鬼!”内侍忙不迭地道:“是,是。奴婢错了,是那庶人作恶多端,疑心见鬼。”玉娘见这人见机极快,倒是对他多瞧了眼,口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笑影来,道是:“倒是张巧嘴。”内侍听着这句,知道宸妃不怪,笑得愈加恭敬,亲身在前引路。

又说李媛盘膝坐在偏殿中的窄榻上,窄斜斜对着窗口,听着外头说话声便扶窗一看,却见一群宫人簇拥着个丽人,那丽人生得面薄身纤,身上一件月白窄袖罗衫,襟上绣着细碎的木樨花,行止舒缓,顺着长廊款款行来,犹如明月梨花一般,果然是玉娘。

李媛把眼光盯在玉娘脸上,露齿一笑。在废后圣旨上乾元帝令李媛挪出了椒房殿,在永巷拨了一处偏殿与她,从前服侍李媛的几个心腹女官也叫乾元帝撤了职,拨来与李媛使用。前朝说起来乾元帝这番处置来,倒还说乾元帝余情未了,是个仁厚人君。因此以巫蛊诅咒乾元帝,图谋乾元帝江山的护国公李源愈发地大逆不道,不忠不义不慈,是个活该千刀万剐的逆臣贼子。

只李媛虽是性直,却不是个蠢的,知道乾元帝这番做作,不过是为了他的名声。先不说小唐氏就是要行行巫蛊事也没有寻个街上婆子的道理,那些举动简直是叫鬼附身了一般,就是三法司将李源入罪颇为勉强。就是她母家真有了罪,可律法上尚有“罪不及出嫁女”一条,何况事发时她还是乾元帝皇后,若乾元帝真心要保她,又怎么会保不住?不过是早瞧着她生厌,不肯为她周旋罢了。李媛既将乾元帝与玉娘两个恨毒,竟是犯了左性,不肯叫他们和睦,假托有事相求,央了玉娘来永巷见她。

这回见着玉娘款款行来,心中又是悲哀又是得意,当下盘膝坐好,把眼盯着房门。不过片刻就听着脚步声自门前停住,虚掩的两扇门向内荡开,露出立在门前的玉娘来。

还不待李氏开口,永巷令已抢先喝道:“李庶人,还不拜见宸妃娘娘?!”李媛也不理永巷令,只将双眼紧盯在玉娘脸上,半刻才笑道:“宸妃娘娘,圣上疼你哩,一见面儿就疼你,你可知为着什么?”

玉娘要是听不懂这话那也不是玉娘了,知道无非是李媛恶向胆边生,要揭发她得宠的因缘是酷似前人,做了替身。若她当真是玉娘,听着乾元帝对她的千宠万爱不过是为着她的脸像了个“死人”,还能不委屈?若是叫乾元帝知道了他宠她的由来叫她知道了去,只怕心中也要生了嫌隙。不想李媛到了今儿竟是有了大长进,倒也是。若不是遭逢巨变,她也不过是任性跋扈的沈阿嫮罢了,

玉娘在永巷令使人搬来的椅上坐了,微微一笑:“令尊与令堂以及尔家诸人尽数关在了刑部大牢,不日就要行刑,你可还有什么话要我转交的么?我曾蒙你照拂,这点子报答还是能做的。”李媛听着这玉娘不独不肯接话,反将她家的惨痛拿来诉说,直叫李媛对玉娘愈发地恨毒,一样不管玉娘说着什么,反道:“我说个故事与你听罢。”

永巷令瞅了眼宸妃,见她黛眉微微一皱,眼中略有几分嘲讽,只以为玉娘嘲笑李庶人如今还口口声声地自称个“我”,当时便喝道:“兀你个李庶人,尔是因罪被废,见着宸妃娘娘,不独不见礼,还口口声声地你我相称,可是不怕永巷的规矩吗?”

李媛知道阖家已无幸理,她又落到这个境地,翻身无望,倒是将生死都置诸度外,瞧也不瞧永巷令,只说是:“等我将故事说完,要怎么处置都由得永巷令,只怕,只怕宸妃娘娘不敢听。”

玉娘素手在衣襟上拂过,慢慢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罢。”说着站了起来转身便走。李媛看着玉娘竟是执意不肯听她说话,顿时情急,就要扑上去拦阻。无如她方才是盘膝而坐,这一外扑哪里还坐得稳,竟是头朝下跌了下去,额角磕在方石铺成的地面上,顿时血流满面。待要挣扎起来,只看着玉娘已迈步出去了,便嘶声喊道:“你回去问问圣上可还记得阿嫮!”

玉娘恍然没听着这句一般,依旧向外走去,李媛在她身后嚷道:“圣上今儿能你肖似阿嫮宠你,明儿就能因旁人肖似阿嫮就宠她,看看高氏就知道了!她的现状就是你的日后!哦,你还不如高氏呢,你还没儿子,哈哈哈,我瞧你能得意到几时。”这一段话李媛来回嚷了两遍,玉娘终于站住脚,转回了头。

李媛只当着玉娘要说甚,不想玉娘只是对了李媛瞧了会,忽然展颜一笑,笑容明媚鲜艳,在阴沉沉的永巷中仿佛是忽然投下了春光一般,只这笑容转瞬即逝。

李媛先是叫玉娘忽然露出的笑容晃了神,看她又转身出去,便又扯方才的话来讲,可这回没说到一半,李媛就住了口,脸上露出一抹惊恐之色来。

可怜李媛叫玉娘那一笑,竟是福至心灵,忽然就明白了玉娘即阿嫮的事儿。只是阿嫮如何成了玉娘的这一关节她想不明白,且当日阿嫮又是当着她的面饮下鸩酒的,便认作了是阿嫮的厉鬼回来复仇,是以小唐氏才会是叫鬼附身了一般,一想明白这节,李媛只觉得身周仿佛有股子阴风在打转,吓得齿间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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