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咄咄逼人的入侵,仔细端详着她,从上到下。
宁安没想到神会这么敏感,但是这种情况下,她要是顺着他的心意变回去才会真的完蛋。
那种被全然掌控、无法逃脱的禁锢和束缚感,回忆起来都是要做噩梦的程度。
“我快找到突破口你再撑一会。”梦境之主的提醒简洁急促,没有停顿,好像有东西在后面穷追不舍,死死咬住它不放。
宁安不知道它说的“快”到底有多快,是给她画的饼快,还是真的快……
“安安,你不是喜欢白发吗?给你摸……”没有等到回应,神一改强势,袍子底下,缓缓蛰伏,用自然垂落的发蹭着她的脸颊,又刻意放轻声调,哄孩子一般,“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你跟我说,我会改的,你变回去,好不好?”
这也是画饼。
神的眼睛里充斥暴烈、混沌的情感,他甚至都不愿意掩饰,就那样坦然地展现在她面前。
他在骗她。
意识到这一点,宁安往后面退了退,藏得更深,她怕他下一秒就会伸出手,将她抓出来。
耐性逐渐丧失的神站起身,所有的表情都褪去,平静地盯着她,做出判断:“安安,你让我失望了。”
让神失望的结果是她的身体又开始变成烟气。
等到腰部以下全被湮灭,宁安跑又跑不掉,左右为难,急得转圈圈,被逼得没办法,她只能尝试分出一点意识,附着在躯壳上,努力操纵它。
必须成功。
“痛……”
几乎是在她刚发声的那一刻,神活了过来,连带着衣服一起,迫不及待地修复她,以抱孩子的方式让她离开毯子:“宁安,不痛,已经好了。”
下巴被迫抵在神的肩膀,她注意到一阵清凉的风掀开帐篷的帘子,梦境之主荧光闪烁的小翅膀就像照亮黑暗的太阳。
它贴着地面,要不是她的视力有了质的飞跃,还真捕捉不到它的前进,只会以为它在原地休息。
按照这个速度,它得挪到什么时候才能带她离开梦境。
没等宁安发愁这件事,更严重的问题出现,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回头。
“痛。”她又分出了一部分意识和躯体连接,发出微弱的呼喊,将神的注意力引回来。
“宁安,哪里痛?”确认没有外伤,神的眉头深深蹙起,对于这个有点像宁安的“安安”,他要帮她消去痛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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