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翻弄着火堆,他在怀念他那把包了浆的茶壶。
心急的伊天又去数一次遍,回来的确实只有一百零三只獐子。
伊天和黑娃他们又去森林边缘找着一遍。
回来后老周还在翻弄着火堆,他还没从丢茶壶的悲伤中走出来。
伊天又去数了遍獐子一百零三只,数字没变化。
老周依旧沉默不语的翻弄着火堆。
伊天也不找了,一屁股坐老周旁边
“丢了那么多獐子,回去周扒皮还不得真了我们的剥皮”,伊天表示心很慌。
“什么是周扒皮”,老周也打破沉默,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老家一个姓周的坏人,专欺负姓周的人”
“为什么他要欺负同姓周的人”,老周奇怪的问道。
“因为姓周的总觉得姓周的不是好人”
老周更是一脸迷糊,为什么姓周的总觉得姓周的是坏人呢?
“因为姓周的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自己不是,别人肯定也不是”,伊天一本正经的回答。
“小子,我感觉你在骂我”,老周一脸怒气。
“你感觉对了,就是在骂你”,伊天也气鼓鼓瞪着老周。
老周瘪了瘪嘴,“有什么问题你就问,这样盯着人看,不礼貌”。
伊天不解的问道,“丢了那么多獐子,回去肯定交不了差,你怎么一点不慌”。
“为什么要慌,又不是咱们故意弄丢的,碰到豹子有何办法,别说我们几个,外门弟子碰到豹子都要逃命,让我们去和豹子搏命,我们都拼死了谁送剩下的獐子回去?。
“那我们回去周管事不会怪罪我们吗”,伊天不解的问道
“以前也有责罚,少了一只獐子就剁手一只,少了两只直接丢去后山喂野兽,不过后来就没这样的处罚了”。
看着伊天一脸不解,老周又解释道,“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如果少了一只牲口回去就剁手,你还回去吗”?
伊天恍然大悟,对呀,如果丢了獐子不是砍手就是砍头的话,那放牧的肯定都一跑了之,剩下的獐子如何回去?岂不是丢的更多。
伊天突然灵光一闪,“那岂不是我们可以偷吃几只”?
老周笑道,“呵呵……亏你想的出来,这香獐吃毒桑梓叶体内也有毒的,那豹子也是饿急了才去袭击香獐的,至于跑丢的獐子,不用太担心,除了一些老弱病残的猛兽饿急了才会去攻击,正常的野兽没有喜欢吃香獐的,所以等天亮在去找。
伊天想到了什么,“难道用火烤也不能消除獐子体内的毒”?
老周解释道,“高温确实可以消毒,但獐子体内不仅仅有毒,肉里还能发出特殊的气味,只要火烤后气味就会附着在衣服或者皮肤上,你以为周管事的狗是白养的吗?
“每次放牧回来只要丢了獐子,他都带狗子给你全身闻三遍,特别是我那把茶壶”。
伊天这才明白,是自己把问题想简单了,伊天一时语塞,脑子里似乎漏掉什么重要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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