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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金光(第2页)

鳄鱼连忙缩起了自己的小短手,伸出水面晃了晃。

“老龟,那你可知道火翎的事?”

“哎哟,不然你以为那座头鲸他姥姥是怎么知道的?”

“你见过火翎吗?”那鳄鱼倒是也不挑,脑袋左右摇晃着,一副什么都愿意听的架势,看样子,也是个爱八卦的主,想到它能在如此痛苦的回忆之外,有一点全情投入的爱好,倒也让水卿安心了。

老龟绘声绘色的讲起来,前头的故事都和座头鲸讲的差不多,但她此刻才发现,座头鲸是一把归纳好手,这老龟十分掉书袋,他脑子里恐怕有一百万个形容词,鳄鱼已经被他缓慢的语速催眠了,水卿还是强忍的听着,毕竟她试过打断,除了让故事延长,别无他物:

“……后来呐,那火翎只能潜入海中,让海水泡熄她翅膀的烈焰,可谓是卧薪尝胆啊……再后来她躲进了深山老林,此时的她已是风尘仆仆,谁又能知道这副落汤鸡的外表下藏着太阳的新娘呢?”

“您的意思是火翎还活着吗?所以那个变成人的传说是假的吗?”

“动物就是动物,动物和大自然才是相处融洽的,只有人,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爱掌控一切。”

“可是您刚才还说,是人照顾了火翎啊?”

“那是金人!金人没那么聪明,当然也没那么坏!你问问鳄鱼,聪明人有多坏!”

“啊……别啊,别抓我!妈妈!”鳄鱼在梦里,似乎也做出了回应。

“金人?你说的可是金城里那些人!”

“我没说……什么金人,银人的……”

“你分明说了,你不肯告诉我是不是?”水卿又用刚才窥伺鳄鱼的方法,试图进入老龟的记忆,但并未成功,除了它刚才说过的话,并无他物,她搜索着,甚至连有关金人的字眼也没有找到,看来,这对老龟来说并不管用。水卿深知再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谢过了二位,一头扎入海中,金城那些长老就是她现下最有望的突破口。

方才,她刚跟座头鲸讲到烈火的时候,座头鲸几乎是脱口而出:“是火翎吗?你是怀疑你四姨肚子里怀着的是火翎吗?”这并不足为奇,因为在座头鲸的意识里,讲起火来,便只有火翎,关于火翎的生平,的确是从老龟那里知道的,但亲眼见到火这件事——那海水翻腾也扑不灭的火,的确是他的祖辈亲眼所见。

座头鲸的歪打正着,把水卿的思绪引向了正轨:“老者?那就对上了——你四姨怀着的是她的祖先火翎,是这个意思吗?”

“火翎是怎么一回事?”

“那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蛋吗?后来被村民捡到了,一齐孵化了它,然后火翎飞走了,洒下了金光,任何被金光标记过人,都是它世世代代要保护的对象,至于其他的都得死……反正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水卿一边游,一边仔细捉摸着鳄鱼、老龟和座头鲸说过的每句话,在他们不经意的形容里,人都是一种极其残忍的生物,这与她看到的世界不一样,在她看过的世界里,那些金人、木人、土人大多数连条鱼也不认识,他们甚至大多数人都以为动物就只是空中的飞鸟、土中的蚯蚓,那些年轻些的,在百科全书上看过动物,他们知道动物就生活在这个遥远的小岛上,可是谁也不会想把鳄鱼的皮剥下来做一只包,尝一尝飞鸟的味道,没有人会这样想,那那些动物口中关于人的不堪回首的记忆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哪里的人呢?

座头鲸所说的被金光标记的人,与老龟口中的金人,可就是金城里生活的那些人?如果土人是土捏成的,木人是植株精灵,他们得以成人都是土辛、木易木白直接参与的,那金人呢?从没有人知道金人的来历,金城刚建成的时候金人便是住满了的,不像这些海中的动物是动物,他们直接就作为人而存在,就好比说,在这偌大的深海里,就我和母亲是鲛人,是以人的面貌存在,那金人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和大姨母一样?和金枝一样,是一样的人呢?

他们是不是被火翎撒过金光的,如果真是那样,又为什么会在四姨的肚子里?如果真是那样,那么除了他们,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火翎要消灭的对象,我亲眼看到的那场火灾,一切都被吞噬了,父亲被撕得粉碎……太可怕了,不我不能再隐瞒了,我原想着那不过是个与父亲无关的孩子,但如果她真的是火翎,那就是件顶级危险的事。

父亲的真身就是我刚刚在鳄鱼视角里亲眼所见的青龙,但为什么他要以一个人的形象出现,这世间的强者,都要依托于人的形象,人——飞燕叔叔和棕榈,他们是真正的人。从始至终就是人,还有小果果,但是他们生活在金城里,为什么?他们是那么普通,甚至没有一丝法力,这个世界,好像对我说谎了,动物不会说谎,这是座头鲸说的。

“你的父亲。”

“你问问你父亲不就知道了?”

对,父亲,父亲这条路走不通我再去找那些金人长老,明明有一个最亲近的人,我又怎么总想着要绕开他呢?他没有做过一间残忍的事,可是我为什么……

涨潮了,光与热都黯淡下去,月亮慵懒的躺在海平面上,小短小胖把煜翎砸碎的镜片一一拾掇起来,处理掉了,此刻,她又一个人坐在窗口,她不说话的时候真是个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美人儿,她手中握着那个一直系在脚踝上的铃铛,她太胖了,所以不得已摘了下来,那铃铛在她手中叮铃铃的转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以往这个声音已经熔铸在她的步伐里,天长日久,变成了她的一部分,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已经忽略了铃铛的声音,但这一刻,她竟又可以听到了,上一次听到它响的时候——那太遥远了,在她是个孩子的时候吗?很奇怪,关于儿时的记忆竟几乎是空白的,不,是黑暗的,她在一团黑暗里生活着,没有铃铛,也许从那时起,她就从没听见过,也许这一回是她第一次听见铃铛发出的声音,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恍惚间她用余光看见角落里散发着一道惨白的亮光,光源十分狭小,便撑着笨重的身体欲上前一探,拿着铃铛的手撑着椅背,铃铛突然像长了翅膀似的从她的手中挣脱了。

煜翎楞在原地,保持着那个撑着椅背的姿势,大气都不敢出,那铃铛像是比她更好奇的抢先跑到光源那里一探究竟了,与其相信铃铛活了,她更惧怕的是这房间中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是他把铃铛夺了去,想到这她更是连眼睛也不敢转一下,更是坚信这种一时之间的思想了。

她回忆铃铛离开她手时的触感——倒是真像被人夺了去,是谁?

人在害怕的时候,往往只能暗自下些决心,迈出某一步,大多时候能证明是心理作用的,只要能迈出那一步。煜翎小心翼翼的呼了一口气,彻底转过身去,还好,一个人也没有,但那光亮处,也并不见铃铛,倒是开出了两朵洁白的小花,低垂着头,那花茎上系着绑铃铛的红线,连打的结都一样,这是——铃铛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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