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轻点!”
镇上的一个私人诊所内,老麦克正大声向帮他处理伤口的护士抱怨着:
“你的手法简直比当年老子在军营里遇到的军医还要粗暴,该死的!”
“啪——”
清脆的掌心与头皮快速接触声随着护士那因吸入过量尼古丁而沙哑的声音同时响起:
“闭上你的臭嘴老头!”
“你!”
老麦克闻言从椅子上霍然起身,但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那腰比水桶还要粗的护士便一手扶着肚子上的赘肉不屑道:
“你什么你?”
“你你你。。。。。。”
只见老麦克那根因愤怒而不住颤动的指头又抽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哼,我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直到护士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老麦克的喉咙里还在不停嘟囔着,似乎这样才能抚平他今天受到的苦难一般。
“麦克。”
在一边欣赏了这幕戏剧全过程的苏摩终于放下了一只交叉环抱着的双臂,只见他后背离开倚着的墙,随后走到老人面前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想问你点事情。”
“好吧。”
老麦克见状摊开手:
“你救了我一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镇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镇长?”
听到苏摩问起今天自己被打的罪魁祸首,老麦克闻言眉头一跳:
“一头世代盘踞在镇上敲骨吸髓的恶犬,镇上如今仅剩的几家工厂、商店还有码头都有怀特家族的的参与,他的父亲、爷爷、爷爷的爷爷都是镇长。”
苏摩闻言点了点头,原来是条地头蛇,但新的疑惑却转瞬而来:
全世界的地头蛇保证权力顺利延续的办法都大差不差,而今天镇长搜刮地皮的表现却和地头蛇们的根本利益有着极大冲突。
的确,通过控制镇上的企业镇长可以继续垄断金斯波特镇的选票,但是相比较往后细水长流的收益,今天这般杀鸡取卵的行为将会直接动摇怀特家族的根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想到这里苏摩再次回忆起这几天行动的细节来,首先他早些时候就疑惑为什么探长伍德会那么自然而然地就加入了自己一方,明明一天前他还在和自己作对。
就算其是为了报答伦道夫救了他一命的恩情,但是在得知隐藏在不知何处的蛆人数量后他为什么还是表示自己要和伦道夫站在一起呢?
那可是数量以万计的蛆人大军,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应该躲得远远的才对,这种情况下最靠谱的选择应该是向上一级的州政府汇报。
苏摩记得他们一行人在昨天晚上与地道中遇见并消灭了第一只蛆人后,伍德连夜带着蛆人的尸体去了一趟镇长家中,金斯波特的地头蛇在昨夜究竟与伍德讨论了些什么呢?
“难道说!”
一道灵光猛地闪过脑海,在老麦克的视角里,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的年轻人就那么直愣愣地迈开双腿冲出了病房,以至于自己向他讨酒钱的话都没听到。
此时已经邻近午夜,虽然有路灯的指引,但整个小镇还是在夜色的浸染下显得格外阴沉,而这样的时候也正适合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发生。
镇长的豪宅距离这间小诊所并不算太远,因此当苏摩奋力迈开双腿后仅用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抵达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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