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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死。”子霄云从半空中跃下，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俨然昏迷的样子。

时宜收回手，她下意识地看着季成玉，瞧她有没有受伤，见她身上的血迹都是他人的，才暗暗放心了。她走上前时，季成玉随手把孩子塞在时宜手上，道：“还好你来了。”

说完转身去寻一个意志清楚的人，这地方躺了七八个，季成玉一连踹了一遍后才寻到一个。

她蹲了下来，食指与拇指掐住那人的两颊，怕他口里含了药，子霄云配合的搜身，季成玉道：“你们是谁？”

那手指力度大的很，掐着那人听得见自己骨头咯咯作响，他不说，眼睛一闭一副要杀要剐随意的样子。

季成玉叹气，她确定自己最近没有仇人，看子霄云没有搜出东西看的出来就是死士，必然不会去与子霄云结仇，那只能是道士与这个小鬼了，但这个小鬼明显就晓得是有仇人的，不过一个孩子有必要成了鬼还要被追杀吗？

“是来杀这个小鬼的？难道就是成影阁的人？”季成玉从腰间抽出小刀，道：“不说，我每数十下就往你身上扎一刀，一直到你死为止，反正你死不死无所谓，因为和你一起人都没有死，我可以慢慢问。”

“哼。”那人不再理睬，季成玉叫时宜走后边去，季成玉一把将刀扎在那人的大腿上，她道：“这样的活我好久没有干，有些生疏了。”

那人疼的大叫，几番来回被刺后居然用力摆脱了季成玉的手咬舌自尽了。

那血淋淋染了季成玉的手，带着温热的潮湿，季成玉皱了皱眉头，她厌弃的将血抹在那人身上，然后将刀抽出来，道：“还真是死了。”

子霄云见了全过程，这会倒是不意外，不过这人惨叫就算不知道发生什么也晓得是不好的事情。

时宜抱着孩子一直站在远处，听了没有动静才回来，季成玉见她要过来，赶紧扒了死人的外衣盖住了他满是鲜血的脸。而时宜没有看地上的尸体，她对子霄云道：“我看他们记忆便知道是为什么来了。”

季成玉别过视线，将刀收了起来，她有些沉默，真是又去检查一遍地上躺着的人是否都有意识，确定都昏迷才叫时宜来，她道：“你倒像是那些神仙一样知道那些事情一样厉害。”

时宜摇摇头，这话听着不舒服。她把孩子放在一边，这孩子，总觉得那里不对，她担忧的看着它，应该与半人半鬼一样，怎么……这时，云野像是知道什么：“我是宋原。”

时宜一愣，难道自己先前想错了？她道：“那云野是谁？”

鬼孩抬头道：“云野也是我……我也，只记起这些了。”

“你总是不愿意出来走动，这会硬是和我上山，才爬了几步就气喘吁吁？”

不过一年前，道士还厌弃那一声古板的道士服，他重视自己的外表，他最近认识的一个世家子弟便深有体会，不过每次见着都是不同着装，要不是他，少年还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多衣服，与样式，他本来见的世面不多，常被父亲关在家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听着这个道士拉着他说着不着边的话还信了七分。

花杳行步带风，他说来京城是找生意的，最近当地商贾之家结了一个大单，现在就住那里做尊贵的座上宾。

话虽如此，旁人定是不信，一来是这道士太过年轻不靠谱，再是一个男人这般注重自己已经叫许多看客的不屑，多是私下笑话说他是靠脸皮上了夫人的床才成座上宾。

“我要是上了那个夫人的床，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花杳摇着纸扇，扇去身上的薄汗，倒是凉快，他听着这个常被自己拉出去，私心认他为自己的跟班说着自己从其他公子那里听来的八卦，还说是煞有其事。

“为什么？”少年傻兮兮问道，这话要是旁人说定是觉得是笑话，这少年问就好像真的想知道原因。

花杳见他这般，真话假话掺半，道：“我不屑做那事情。”其实不过是那夫人年龄是他一半大，在怎么样上了夫人的床就不可能是他花杳了。

少年点点头，眼里也带着一丝敬佩，他道：“厉害。”

花杳用扇子点了点他的鼻尖，今日寻他出来就是因为瞧他近日心情不佳，现在倒是好些，他道：“你有没有愿想？或者想要什么？”

少年摇摇头，道：“没有。”

花杳狐疑地瞧着他，见他不说便缠着他说，恨不得做他肚子里的蛔虫，想着季成玉与他一向是有话直说的，这样叫人瞒着的真不好受。

“好吧，你要是想说了和我说，我是道士，便是比他人要厉害的。”花杳收了扇子。

“你认识的人那么多，会记着我一个人的愿望吗？”少年的脸圆圆的，叫道士忍不住掐他，虽然这孩子已经十五六岁了。

“我记忆里极好。”花杳随口道，他从腰上取了平安符下来，他道：“开过光的，给你，保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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