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夏站起来与他打了个招呼,钟衡只略一点头,算作招呼。
他冷眼扫过沙发上的每一个人,最后把视线停在了阿鲁面前。阿鲁与他一向不对付,绷着青筋正想要说点什么,却被李经夏给拦住了。李经夏笑说:“你不来,我们还打算送他回去呢。”
“不必了。”钟衡捞起祝深随意丢在一旁皱成一团的大衣,轻轻地拍了拍:“我来接他回家。”
祝深这回倒是听明白了,知道这人是来接他的,抱着沙发扶手不肯松:“我不回去!不回去!”
钟衡耐着性子蹲在了他面前,放低了声音,像是在哄他:“回去吧。”
祝深扫了他一眼,顿了顿,勾着笑对他说:“你和我一朋友长得很像。”
祝深的笑容放肆,有那么一瞬间,钟衡的身体紧绷,手指微颤,却只轻描淡写地问他:“是么?”
“你想知道是哪里像吗?”凑近了,祝深醉眼朦胧,玻璃珠子似的眼眸无端正勾着人。
钟衡不想知道,可他却不由自主地朝祝深靠近,像是受到蛊惑,他不得不亲手将潘多拉的盒子给打开。
只见祝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钟衡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祝深反握住了手,然后指尖慢慢爬上了他的臂,他的肩,他的喉结。
钟衡躲不开。
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想要躲。
祝深冰凉的手指掠过了他薄薄的两片唇瓣上:“嘴巴像。”
指端又沿着唇峰一路往上,顿在了他挺拔的鼻梁上:“鼻子像。”
钟衡不闪不避,任由他的手指胡为往上,于是那正作着祟的冰凉的指尖就从鼻梁一路爬上了眉弓,带着二月雪融的凉意,激得他呼吸一滞。
只听砰砰的心跳声。
钟衡的五官很立体,因而眉弓突出,眼眶略深,若是凝眉不语,则未免显得太深情了些。可他板着脸,一动不动,却又让人觉得他在酝酿着无名的一场火,不敢轻易靠近。
但祝深却偏偏要招他——他的小指轻轻扫过钟衡根根分明的眼睫,有些痒,钟衡稍一眨眼,醉鬼就跌进了他的怀中。
他连忙伸手接住了祝深,后者却只顾傻笑。
“眼睛……也像。”
醉鬼这样说。
钟衡攥住了他的手,为他套好了衣服,把他带出了门。
出门的那一刻,好像听见包厢内有谁终是受不了了似的崩溃地大哭,声音尖锐,可被门一掩,声音却彻底被隔绝,什么都再听不真切了。
祝深被钟衡扶在臂弯里,在长廊幽暗的灯光下,似是撩拨一般点着火,仰头看着问:“你叫什么呀?”
“钟衡。”钟衡一动未动地将他看着。
“我记住了。”醉鬼点点头,一脸笃定地说。
能记住才怪,钟衡十分怅然地摇了摇头,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这句话了。
大概醉鬼早就已经忘记了,两人在很早之前就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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